及,要是失了玉璽,反的也會變成正的。”
“只要父皇活著,反的就只能是反的。”周知肖眼神清亮,照出的人影也格外清晰,“母后娘娘無需擔心。”
皇后怔了一怔,旋即笑了,“好孩子。”
莊書晴想的和皇后一樣,若是玉璽落在對方手裡,哪怕止顧再無私心也會居於下風,更可能反倒要成了反賊。
絕不能如此。
如果說之前她還有顧忌,還有著手下留情的心思,這會卻是什麼都顧不上了,止顧不在乎的事,她替他在乎。
她不該守著,這是浪費戰鬥力,最好的防守,應該是進攻。
這宮中沒有誰比溫德更熟,她盲目的去找人,倒不如將自己掌握的戰鬥力發揮出來。
吹了個口哨,莊書晴就站在大殿高高的臺階上等著。
很快,猛獸全往她這裡集中。
莊書晴示意頭狼上前來,她爬到它背上坐好,輕撫它頸間柔軟的皮毛,頭一次無所顧忌的揚聲道:“跟著我來。”
頭狼得到指示,撒丫子往前跑,所有動物興奮的咆哮著跟上,就像獸潮一般,往交鋒中的地方奔去。
之前沒趕上的動物在中途陸續加入其中,隊伍不斷壯大。
近了,莊書晴看到執劍飛舞的止顧。
雙拳難敵四手,止顧不是敵不住,只是對方人太多,前撲後繼的來送死,就算一劍一個,也只能不停的揮劍。
和之前宮中的無賴戰術一樣。
不。不止是無賴,這簡直是給止顧,給白府那些戰鬥力高強的人量身打造的。
她早該想到才是。
“那些人,看到了嗎?咬死他們!”
百獸奔襲就已經能讓人心驚了,這成百上千的猛獸襲來,幾乎是瞬間就將對方的人給衝散了,就算想補上,也無法。
猛獸的兇悍,這時候才發揮得淋漓盡致。
獸的天性裡,對人就是排斥的。之前被束縛了多久。這會就是成倍的發揮出來。
白瞻站在高處,看到有風卻沒有走近,他現在體內的真氣有點不受控制了。
莊書晴看到他身上沒有流血的地方,也就沒有多思量他此時的舉動。只以為他是在斟酌戰局。
“三子。向左。”
兩人都是耳聰之人。飛奔過來時都有些氣喘。
“還行嗎?”
三子笑,“手有些軟。”
“去把躲在後面的人挑了,留一口氣。”
“試過了。找不到。”向左看了公子一眼,“公子一開始就是這麼想的,可他們好像就防著公子找他們,藏得很緊。”
原來如此,就說她都能想到的,這些人精不可能想不到。
“這些兵總有人在指揮。”
兩人意會,躬身離開。
說到底,他們不是不強,只是個人強沒用,對方能用人命來堆,而他們最缺的,就是人手。
莊書晴拍了拍銀狼的頭,又吹了聲口哨,帶著尖銳的進攻之意。
這是來的路上她為了應付可能出現的局面想出來的,在路上有試用過,效果很好。
剛剛才穩住的局面立刻又陷入混亂,此起彼伏的慘叫聲從四面八方傳來。
莊書晴左手摳住右手,儘量保持面不改色的面對這血腥場面。
“難受?”終於將真氣平復了的白瞻走過來,對著她眉頭微皺。
被人一眼識破,莊書晴有些洩氣,旋即想到這也不是旁人,遂也不瞞著,“不太適應,我平時給人開膛剖肚是為了救人,現在卻是在要人性命,反差太大。”
白瞻也沒有說那你別看了之類的話,只是站在她身邊握住她的手陪著她。
倒下的人越來越多,對方終於現出了後力不繼的模樣。
“找不到那幾個皇子?”
“恩。”
“想辦法讓人弄點他們穿過的衣物過來。”
白瞻明白了她的意思,叫了個人過來去辦。
莊書晴笑,“我現在真像個劊子手,若是教我醫術的先生知道了,一定會不許我再行醫。”
“不給他知道。”
“恩,不給他知道。”莊書晴附和,“他也無法知道,他在另外一個世界,不是死了,他還活著,生活在另外一個世界,那裡,人性一樣灰暗,可那裡比這裡和平。”
白瞻什麼話都不說,只是將手握得更緊。
若不是心裡壓力大到一定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