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就拋之腦後去操心其他事了。
白瞻半眯著眼睛看向陳元,“簡而言之,向左暴露了。”
陳元還來不及點頭,白瞻又道:“沒用。”
陳元差點咬了自己舌頭。
“公子……”
“我有沒有鋪子在那裡?”
“回公子,您有六個鋪子在那裡,三個自己做買賣,另外三個租出去了。”
“收回來,讓她去挑。”
陳元嚥下一口老血,建議道:“莊姑娘是要開成衣鋪子,有一間鋪子很是合適,不如先讓向左帶她去看看,要是她覺得好也免了其他折騰。”
“你看著辦,最後讓她租我的鋪子就行,將府裡四個繡娘送去給她,另外,問父親再要幾個,四個頂什麼事。”
起身要走,白瞻又添了一句,“記得收租金,不收她不會安心,居然告訴她小鋪子都要百兩銀,向左能不能更蠢些?告訴他,大鋪子我也只收百兩,其他問題他解決。”
目送公子頭也不回的離開,陳元有些頭疼,又有些高興,公子,會替人著想了,要是老夫人還活著,一定會很開心的吧。
莊姑娘雖然小了些,且還有兩個孝期在身,但是性格果斷,敢做敢為,在女子裡難得的極為擔得起事,像極了老夫人,如果有她來引導公子前行,公子也就不用因為擔心會使得老夫人死了都不安心而如此束手束腳了。
又接到新任務的向左嚥下一口老血,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好辦法,索性直接帶著莊書晴去看鋪子,賴也要將鋪子賴給掌櫃的。
莊書晴一下馬車就不移步了。
兩層的鋪子,在正街的位置,佔地目測約有一百五十平,一個小鋪子都要百兩銀租金,這個鋪子她捧出全部銀子怕是都不能租上一個月。
“向左,你太看得起我了,還是說人家願意三百兩一月租給你?”
向左輕咳一聲,“掌櫃的,這鋪子只需一百兩租金。”
莊書晴看了鋪子一眼,又看向向左,“是你本事通天還是屋主腦子不清楚?”
“管它因為什麼,只要白紙黑字寫清楚了,掌櫃的還不敢租不成?”
“不要對我用激將法,無用。”莊書晴爬回馬車裡坐著,“不租。”
向左拍了自己後腦勺一下,上前解釋道:“掌櫃的,這鋪子是熟人的,知道是您要租才給這個價,其他人想都不用想,若非有舊,也不會還沒定下來便給了我鑰匙,讓我們自個兒來看。”
“所謂熟人是誰的熟人?和我有關係的人裡,我只知董家有這本事,向左,你也別藏著揶著了,開啟天窗說亮話吧。”
這要怎麼說?向左一臉苦相,總不能明著說他是公子的人,公子不懂這些人情世故,掌櫃的卻精的很,若讓她知道這事和公子有關,她絕不會平白無故接受的,估摸著可能反而會生氣。
公子已經怒了他了,要是讓事情變得更糟糕……他不敢想像後果。
等了一會沒等到話,莊書晴嘆了口氣,“就算你真是我外祖派來的,我也不會怪你,只有感激,有什麼不能說的。”
董家?董家!
向左頓時活了,承認當然是不能的,這事瞞不了一輩子,不能讓掌櫃的抓著話柄,否認?
他又沒傻!
向左索性低下頭,擺出一副預設的神情讓莊書晴去想。
莊書晴更認定了心中所想,因為出身的關係,她是個特別記人恩情的人,對素未謀面卻對她們姐弟關愛有加的外祖心裡就存了感激,想著若有相見之時,一定好好磕幾個頭,替娘,替死去的莊書晴,也替她自己。
向左偷偷掀了掀眼簾,看她緩了神情馬上順著杆子往上爬,“掌櫃的,這鋪子位置極好,既是熟人的,便存了關照之心,您看……”
莊書晴只猶豫了一瞬就抬腳下了馬車,有人看在董家的面子上願意關照,她又需要,矯情做甚。
鋪子一樓就是一個大間,還留著不少大大小小的櫃子,擦拭的乾乾淨淨的,顯然是刻意收拾過了。
“我打聽過了,這鋪子之前是賣洋貨的,後來搬了地方,這地方就空了下來。”
“洋貨?”
“是,大周朝沒有海禁,海上雖然有危險,可來去一趟利潤巨大,出海的人並不少。”
莊書晴對大周朝的瞭解不多,此時聞言不由得暗暗點頭,一個不閉塞的國家至少可以說明君主有遠見,以大周朝的現狀,只要繼位的人不自掘墳墓,安穩個幾十年不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