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樓。
看他要了雅間,莊書晴也沒有反對,這一路走來她也想通了,與其避而不談,倒不如什麼都敞開了來說,自己到底有什麼是他看上的,說到底她心底也有幾分好奇。
白瞻用慣了好東西,一抖茶葉罐看兩眼就知道這茶難入口,支起窗戶朝下面喊了一聲,“拿茶葉來。”
話音落,有人從下面扔上來一包東西,白瞻看也不看的接住,垂了眉眼泡茶,眉目如畫。
這樣的作派,這樣的肆意妄為,再再的顯示他身份不凡。
看著他手腕翻飛,茶香漸漸溢位,莊書晴的心逐漸安穩。
水霧嫋嫋中,白瞻看向眼前沉靜的女子,哪怕明知她年方十四,可每回見著人,他都會忘了她的真實年齡,她遇事太冷靜,就比如現在。
明明心裡有了計較,明明不願意面對他,可真面對了卻也不露怯。
“能否告知於我,這些器具是做何作用的?”
莊書晴抬起眉眼,實話實說,“開膛剖肚。”
白瞻怎會被嚇住,反而點頭道:“小且利,確實適合,還有多少?”
沒將念念帶在身邊,那個平日裡裝它的袋子裡放著她所畫的所有圖紙,既然已經打算談這個買賣,她自是全帶來了。
將布袋放在茶桌一側,“全在這裡,不瞞白公子,我確實是很想將這些東西做出來,就不知白公子想要我用怎樣的東西來抵。”
“我未想好。”白瞻被莊書晴直視的目光看得全身舒爽,“確實未想好,你還有將近兩年孝期在身,我不能動別的心思,可除了這個我想不到你還有什麼東西是我需要的。”
這意思已經表達得很明白了,甚至可以說並沒有出乎莊書晴預料。大家公子玩弄小家碧玉,得到後拋棄的橋段戲文裡常有。只是這白瞻比一般人捨得下本錢。
她很想挑破了擺出自己的理由明言拒絕,但她同樣看得出來。除非這人自己消了這心思,不然她說什麼都沒用。
好在還有兩年孝期在身,兩年後說不定根本不用她做什麼,人家早將她拋之腦後了,即如此,還有什麼可說的,揣著明白裝糊塗這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