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去尋尋那幼虎落在了誰手裡,要是還活著就帶過來。”
“是。”
村口圍著不少穿著灰衣圓領,腰間掛著大刀的衙役。有人在拽著脖子往村子裡瞧,也有人冷得兜著手直跺腳,或者蹲在一起捲菸葉子抽上兩口禦寒。
聽到馬蹄聲,不管在做什麼的都紛紛看了過來,有人已經將手按在了刀柄上。
“來者何人。”
“讓道。”白瞻懶得廢話,夾了下馬腹,馬小跑起來,攔路的不由自主的讓開路,一行十餘騎輕易就進了村。
莊書晴訝然,“就這樣的戰力。能攔得住老虎?”
“攔?老虎真跑出去。他們一定會是跑得最快的,以他們的本事也就能嚇唬嚇唬百姓。”白瞻看到了那兩頭老虎,身上沾著血跡,大的那頭爪子下還按著個人。
不遠處躺著約莫六七人。有老有少。最小的看著估計也就四五歲。
莊書晴也看到了。“放我下去。”
白瞻抱著人一躍而下,莊書晴腿有點軟,不由得靠在了男人身上。
南珠抱著箱子過來。“小姐。”
莊書晴盯著那兩隻老虎沒有回頭,“你先在這裡等著,我叫你再過來。”
“是。”
“我記得白公子你的身手很好。”
白瞻理所當然的點頭,“沒人是我的對手。”
“那好,一會老虎要是攻擊我,你得保護好我。”
“沒把握就不要過去。”將她話裡的怯意聽得分明,白瞻緊緊扣住她的手腕,“這些人就是死光了也怨不到你身上來。”
莊書晴確實在害怕。
以前她也只在籠子外頭見過老虎,那是圈養起來的,兇性和野生的沒法比,而現在,她要在沒有鐵籠困住的情況下面對失了孩子的野生虎,由不得她不害怕。
當然,她可以立刻轉身就走,可是……
看著不遠處躺著的哭得聲音都嘶啞了的孩子,她挪不動步子。
她會忍不住想,老天讓她附加一個技能,是不是就為了應對眼下這種情況?
手上一暖。
莊書晴低頭,男人擁有這樣一雙手真是罪過,瑩白如玉,十指纖長,每一個指節都不甚明顯,若不是比一般女子的手要大,說是女人的手都不為過,她的手被襯得像個做粗活的丫鬟的。
“安心便是,若是兩頭畜牲都對付不了,我早死了。”
莊書晴沒有掙脫,平緩了心跳,輕聲道:“不要表現出敵意,我來。”
對於白瞻來說,將主導權交出去是一件很新鮮的事,不過因為是書晴,反倒讓他覺出了些許被保護的意味來,連心情都好了些。
公老虎警告般的對走來的兩人吼了一聲,莊書晴停下腳步,開口時因為緊張聲音有些啞,“你的孩子有人去找了,我不敢保證一定能完好無損的找回來,但是一定比你們這樣胡來管用,你們暫時不要再傷人,尤其是孩子。”
“吼!”
“我知道是人類傷害你們在前,可孩子無辜。”
察覺到對方一個人類居然能聽明白它們的意思,兩頭老虎不由得走近了些,吼叫聲連連,一聲比一聲急。
白瞻要將人護到身後,莊書晴察覺到了,連忙用力握了握兩人交握的手,白瞻這才按捺下來。
“我知道,我知道,你們別急,我的朋友都是很有本事的人,只要你們的孩子確實是在這裡的,他們一定能找到。”
此時老虎離莊書晴只有三步距離了,她聲音壓低了聲,“白狼一族年前遭難,我給他們治過傷,只要你們的孩子還活著,我一定也會盡力救治。”
“吼吼!”
“是,是我。”
直到這時候,莊書晴才鬆了口氣,回頭對白瞻道:“它們聽說過我,我好像在那一片山脈裡揚名了。”
白瞻眉目不再那般凌人。
他想起了風雪中聚精會神救治一地白狼時的情景。
老虎主動讓了路,莊書晴會意,忙小跑到那個已經沒了動靜的孩子面前。
伸手探了探,還活著,一時半會應該不會有事,莊書晴鬆了口氣,伸手要解下自己的披風,被白瞻按住,示意陳元過來。
自從知道今兒是過來幹什麼的,陳元就帶了兩件備用,可不,現在就用上了。
披風折了兩折蓋在小孩身上,莊書晴抬頭看向四周。
這是在一處老榕樹下,到了夏天應該是個納涼的好地方,可眼下卻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