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子最是精乖,也最是知道自己侍候了多年的小姐在打什麼主意,眼看對方不搭腔,連個眼神都沒有給自家小姐一個,趕緊將話接過去,免得小姐難堪。
“小姐您就是心腸太好,若非他們攔住去路,等護衛追上來自是能將馬制服,您又怎會磕到頭?這血都要將帕子浸溼了,回去夫人怕是要剝了老奴的皮。”
莊書晴看了眼丫鬟用帕子捂著的地方,連點血絲都沒看到。
眼疾手快的拉住要反駁的人,莊書晴對弟弟搖了搖頭。
不管對方是怎樣一個柳家,總歸不是他們姐弟能招惹的,忍氣吞聲是委屈,卻是保全自己的方式,這點覺悟她還是有的。
白瞻眉毛揚了揚,若是此時被圍住的是他娘,第一反應恐怕就是揮鞭子,哪會任人在她面前一幅理全站在對方那邊的德性。
這個人,和娘像,卻也不像。
不過從她的各種表現來看,是個聰明人,明知硬槓上會吃虧還要迎難而上那不叫有勇氣,那是蠢。
他就喜歡真正的聰明人,而不是那些自以為聰明,實則就是個笑話的人。
“你那雙眼睛再不老實,我便挖出來如何?”
柳四小姐怎麼都沒想到等了半天就等到這麼一句話,她知道,這不是威脅,而是對方真敢這麼做!
明知她是柳家小姐還敢如此,他的憑仗是什麼?
莫非……他來自京都?
越想,柳四小姐害怕中又有一絲興奮,若是能嫁去那些根深蒂固的世家大族……
小心的藏好自己的眼神,柳四小姐垂下頭去,輕咬紅唇,猶如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白瞻半點面子不給,嗤笑一聲,示意被攔在外圍的馬車過來。
手下不敢耽擱,三兩天解決了擋路的人,牽著馬車來到公子面前。
“上去。”
這話是對著莊書晴說的,莊書晴只遲疑了一瞬,就拉著弟弟上了馬車,她身上是真疼得厲害,當時用了不小力氣撲過來的書寒肯定也不輕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