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罹湮所說過的話,這條路是他自己選的,所以無論如何,都將靠著自己的能力走到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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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日的陽光很溫暖,罹湮撐著最後一絲意識來到子望宮,卻終是還未跨入殿內便昏倒過去。
當漫羅得知子望宮外躺了個人,匆匆地跟著下人來到殿外,卻瞧見滿身是傷的罹湮時,有那麼一瞬間,她的腦子裡是空白的。
容軒顯然比她更早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連忙抬起罹湮的手腕為其把脈,而後臉色一僵,當著下人的面扒開了罹湮沾血的外衣,卻見裡面佈滿了一道道血痕,觸目驚心,叫人不敢多看一眼。
而漫羅卻怔忪地死盯著罹湮胸口那些鞭子所造成的傷痕,那血淋淋的畫面彷彿能將她的眼都染紅了。不經意間,她的雙手已緊緊握成拳頭,似乎是在刻意隱忍些什麼。
“他的傷勢很重,傷口有感染的跡象,必須儘快處理。”容軒在仔細地看過罹湮身上的傷後,冷冷地說了句。
此時漫羅才輕輕地呵出一口氣,緊握的雙手緩緩鬆開,她道:“扶進去吧。”
坐在桌旁看著容軒在床邊不斷地忙活,將罹湮的衣服全部褪去,見裡邊本該細嫩如玉的肌膚,此刻卻遍佈傷痕,重疊交叉、慘不忍睹。
那一刻漫羅猛然站起身,雙肩似有微微顫抖,她的眉頭微凝,心頭升起無限恨意,“段則逸!”她咬牙切齒地喊出這個名字,微眯的雙眼中滿是殺氣。
容軒見漫羅這副模樣,立刻勸道:“你先冷靜些,他這不過是些外傷,好生養一段時日便會好的,你若貿貿然去找段則逸,反而會中了他的招。”
漫羅的嗓音壓得很低,“他誰不好招惹,偏偏來招惹罹湮?”
容軒的臉色沉了幾分,“說句不好聽的,漫羅,罹湮不過是個背叛過你的人,你完全沒必要為他冒險。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