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興趣了。
“祭酒大人請。”白蘇親自把盞,待繁湛飲盡一杯後,才問道,“不知大人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繁湛看了她幾眼,還是將來意說明,“在下今次前來,是再次求娶”
竟是又聽一遍求婚之言,白蘇美好的夢想,切切實實的發生了,然而造化弄人,向她認真求婚的這個男人,不是傾心於她的人,亦不是她所傾心之人。
“呵呵,是繁大夫又催促您了,還是大人見素走投無路,特地前來相助?”白蘇笑著給他又盛上一盞,亦給自己盛上,用一種慵懶的玩笑口吻問道。
酒入愁腸,如入無底之淵,不曾有一絲灼燒的感覺。
“酒煮的甚佳。”繁湛讚道,嚴肅俊美的面上,多了些許溫和。
白蘇唇角扯起一抹苦笑,她本是不會煮酒的,只因怕顧連州又喚別的姬妾,才會拼命學習。
幾盞酒下肚,稍微暖和了些,白蘇給繁湛行了個大禮,“素今日擺酒相迎,實是有事想請大人相助。”
“哦?何事?”繁湛放下酒盞,面上溫和斂去,嚴肅沉穩,不自覺的便散發出一種為人師長的氣質。
這種穩重的氣度,極容易使人產生一種信賴感,令白蘇安心許多,便也不兜圈子,直接道,“素想辭去太學博士之職。”
“辭官?”繁湛訝異,他猜測了許多可能,卻沒想到她只求辭官。
“素亦向夫主求出,打算帶上三五奴僕作伴,去尋一處清幽避世。”白蘇直起身來,笑的舒展。
繁湛怔怔的看著她,心裡既是歡喜,又是失落。
歡喜的是,她果然沒有令人失望,是個脫俗之人;失落的是,他六年之間唯一一個稍有動心的女子,卻無意嫁與她為妻。
“並非大事,只需我批下即可。”繁湛道。
太學博士雖受人尊敬,卻也不過是從七品的官職,這樣的小事,一般都有專職官員處理,最多經過丞相,皇帝是不會過問這些事的。
“你。。。。。。”繁湛捏著酒盞的手微微用力,“寧願歸隱,亦不願嫁於我為妻嗎?”
“並非如此。”白蘇撥著爐中的炭火,看了他一眼,道,“請恕素冒昧,大人為何六年不曾續絃?”
繁湛飲了口酒,“夫人過世後,便覺得世間再無女子可令我心動,隨意娶一個擺在家裡,白白誤了他人終身,何苦呢?”
“大人便不覺得誤了素的終身麼?”白蘇又給他斟酒,垂眸自顧笑道,“大人是覺得素身份卑賤,能得妻位,應當歡喜才是吧。”
繁湛默默的看著她,只覺得,她今日特別愛笑,起初倒是不曾有任何異樣的感覺,可是這笑容看的多了,總覺得有些撕心裂肺之感。
“實不相瞞,起初我確是如此想的,然而現眼下變了,是真心想娶你。”繁湛接過她手中的火棍,扶起她一直伏在火爐旁的身子,使得她能與他直視。
第二卷 強強相遇 第178章被劫
第178章被劫
白蘇盯著他,許久,才輕輕一笑,“大人,素,今生不會再有別的男人。”
“為他守節?”繁湛再次被震動,越瞭解她,竟然越覺得她便是他踏破鐵鞋所要尋覓的人。
白蘇不置可否的笑笑,守節,她倒是沒有想過,只是心裡裝著一個人的時候,又怎能安心守在另一個人身邊?她從來都不是一個能夠一心二用的人。
繁湛也不曾追問答案,轉而問道,“打算去往何處?”
“未定,但不會再呆在尚京。”白蘇攏著狐狸裘,撥出大片霧花,粘在睫毛上,彷彿匯聚成露珠,然後順著臉頰滴落。
繁湛瞬也不瞬的看著她,從沒有哪個女子,可以哭的如此雲淡風輕,卻又讓人覺得實在執拗,這樣的白蘇,美麗的無可言述。
繁湛從袖中掏出帕子,默默遞到她面前。
白蘇伸手接過,胡亂在面上抹了幾下,帶著輕微的鼻音道,“見笑了。”
“恨不相逢未嫁時。”他竟是又說了一遍,雖然只是喃喃自語,但這一次語氣中的遺憾,遠遠比上一次更甚。
非是未嫁時,而是不曾心許之時。
天色很快暗了下來,幾點雪花從空中飄落,未幾時,已經變成鵝毛大雪,清園中風並不大,那些雪緩緩的旋轉飄落,空氣中的冷冽稍稍緩和了一些。
十三見那二人並無起身之意,便送了兩把油紙傘過去,“小姐,可需人撐傘?”
“不撐傘。”白蘇臉頰緋紅,言語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