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的落魄皇子,照我說不如直接派人擄了他,便是睡上一晚,寧國又能如何?”崔域飲一口茶水,低低道。
“我豈是貪圖他一晚,若是能日日廝守才美呢。”邵公低嘆道。
便是睡上一晚又能如何。。。。。。日日廝守才美。。。。。。白蘇稍稍蒙了一會,才明白,原來這兩位不僅好男風,還妄圖染指寧國皇子!寧溫雖是質子,卻也是堂堂皇子,豈能這般肆意侮辱!
不過,他們既敢明目張膽的議論此事,想來寧溫在雍國的處境十分糟糕吧。
白蘇心中嘆息,寧溫與素女之間的糾葛縱然有些影響她的心情,但也僅此而已,關於寧溫此人,實在不想再有半點瓜葛。
可是往往事不由人,她越是想撇清關係,越是牽扯不清。
“素女。”兩步之外,一個清雅的聲音喚道。
白蘇心中莫名的一跳,轉頭看向他。寧溫一些白綢紋銀鶴袍服,俊顏含笑,一雙宛若琉璃的眸子在陽光下盛著盈盈笑意,溫潤若四月的清風。
這樣一個俊美如仙的男子,在陽光下笑的如此溫柔的男子,白蘇很難想象,他會那般狠毒。
“見過寧溫公子。”白蘇起身施禮,神情疏離客氣。
寧溫清亮眸子微微閃了閃,正想再說些什麼,一個麻衣劍客從茶寮的入口處大步走進,直奔寧溫而來。
“公子!”劍客行了個叉手禮,恭敬的將手中信函呈給寧溫。
寧溫拆開信函,第一頁他只草草掃了一眼,便將信紙揉成一團握在手中,看見下面幾張寫的密密麻麻的內容時,嘴角不由得微微翹起,小心翼翼的將它們折起,放在懷中。
白蘇能看得出,他這笑容是發自真心的,而不像他平素掛在面上那些溫潤客氣卻沒有絲毫情緒的笑。
白蘇忽然想到,寧溫的信件必然是隨船過來,既然信已到了,船隻大約也到了。
“素有要事在身,先告辭了。”白蘇淡然起身行禮。
也不管寧溫有沒有應聲,和媯芷出了茶寮,便急急奔向碼頭。
茶寮本就是建在碼頭附近,供人等候船隻所用,可等白蘇趕到碼頭的時候,卻還是有些遲了。江上六艘大船已經靠岸,碼頭上人頭攢動。
船上不斷有工人向下卸貨,被串聯綁在一根鐵鏈子上的奴隸也被趕下船,標價出售,年輕體壯的售價一銖,其餘老弱病殘像是打折貨物一樣推做一堆,二十錢一個。
白蘇路過那堆老弱奴隸的時候,人販子一臉諂笑的道,“小姐,這些都是世代奴隸,好管教,可要買上幾個?”
說著,他一把扯過個老人,扒開他的左肩,白蘇看見這老人瘦骨嶙峋的背部印著觸目驚心的
兩排烙印,那些姓氏都被圈起來,只留下最後一排的最後一個“李”字。
“李老闆?”白蘇看著那個人販子,試探的喚道。
那人販子道,“正是。”
白蘇第一次來碼頭,不認識行船的商戶,便想著多認識幾人,日後好打交道,這才仔細打量起李老闆,他是個年約四十的粗壯漢子,因著行船風吹日曬,面板很黑,笑起來顯得一口牙齒白晃晃的,不像那些莽夫滿口黃牙。李老闆面上雖帶著諂笑,卻沒有多少市儈氣。
白蘇看了那群奴隸一眼,心中犯堵,卻忍住掉頭走開的衝動,道,“他們都年老體弱,買回去卻是無用。”
李老闆斂起笑容,面上也頗有些苦惱,“唉!我這次從寧國過來時,恰趕上一夥盜匪作亂,他們賤價出售這些奴隸,我想著反正底艙還有一些空,便將他們買了。”
白蘇也需幾個人放在城西的宅邸伺候,她看了一圈,指著其中兩個婦人和一個十二三歲的男孩,“就他們三個吧!”
李老闆喜形於色,忙道,“可,可,您貴姓?稍候我幫您打上烙,轉好文書。”
白蘇沉吟一下,道,“複姓,納蘭。”
“小姐!”那十二三歲的男孩子忽然撲到在白蘇腳下,因他們是栓在同一根鐵鏈上的,旁邊幾個人被他拽的站立不穩,也撲倒在地。
“小姐,求求您,也買了我父親吧,我父親是匠人,他會築屋,會雕花!”男孩身子有些孱弱,哭了一會漸漸有些氣力不濟。
那李老闆見狀,以為這生意做不成了,狠狠抽打男孩,後面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撲在男孩身上,一堆人被他扯倒,跌倒一地,李老闆的幾鞭全都抽打在男人身上,血立刻湧了出來。
很顯然,這個男人體格健壯,白蘇仔細瞧了幾眼,才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