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管事才會如此安排。
但顧翛不管那麼多,此事他正求之不得,遂道,“可。”
那小沙彌唱了聲佛號,“多謝二位”便歡歡喜喜的跑了出去。
“今晚你得收留我。”顧翛回頭道。
“好。”寧溫面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顧翛心裡卻是驚了一下,他以為寧溫又會提出去與僧舍擠擠,不想他卻是一口答應了。回想起這幾日寧溫的變化,顧翛歡喜的同時,隱隱有些不安。
兩人在廊上觀雨,不一會兒,小沙彌便領著一名蒼色衣袍的男子過來,油紙傘擋住了他的容貌,但是長身玉姿,廣袖輕甩,說不出的飄逸瀟灑。
男子上了走廊,收起油紙傘,露出一張白皙俊美的面容,卻原來只是個少年,一襲蒼色廣袖大袍,漂亮的臉上處處精緻,便是連藏在眉尾的淡褐色小痣都顯得規矩而乾淨,尤其是他望過來的眼神,只需瞧上一眼,便道這世上再也沒有比他更加純淨之人了。
雨幕為背景,這樣一個純淨如雪的少年,縱然比不上顧翛的龍姿鳳章,也比不上寧溫氣質出塵,卻是能令世間萬物都覺得自身汙穢。
少年正欲給對面讓出房間的兩人作揖致謝,一抬眼卻怔住。
後續之透水白(1)
少年瞧見了負手而立的顧翛,神情歡喜的正欲上前喚“大兄”,但轉而想到母親交代在人前不能如此叫喚,便壓抑著歡喜的情緒,憋了半晌,俊俏的臉漲紅,也沒能說出半個字來。
在顧然心裡,顧翛是他的大兄,遇見大兄卻要裝作不認識,不喚大兄,又能喚什麼呢?
然而這形容落在旁人眼裡,還道是羞澀。
“阿然,你怎麼在這裡?”顧翛笑問道,其實他想問,母親怎麼捨得這個寶貝疙瘩獨自跑出來轉悠了。
“大……母親說讓我外出遊學,若是見著你……我的意思是,令慈說,若是見著你……其實是,我母親讓我外出遊學,令慈說讓我見著你,便與你說,讓你尋一尋弟弟,哦,是你弟弟……”顧然顛三倒四的說完這番話,中衣都溼透了。
這老實的孩子平日從不說半句謊言,這回被逼著說謊,他也自知輕重,自然是順了白蘇的意思,只是,是個人都能看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