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只是洗澡,不然夫君以為呢?”白蘇從被子中鑽出了,穿上木屐,噠噠噠的跑到浴桶旁,伸手探了探,笑嘻嘻道,“水溫甚好,夫君,妾伺候你寬衣。”
顧連州敏銳的發覺,她方才自稱“我”,忽然又自稱“妾”,他自然不會以為白蘇胡亂叫的,事實上,白蘇的稱呼極有規律,一般見他心情不錯時,便“你”來“我”去,全無規矩,若是有所圖謀或者惹他生氣,便立刻變成了“妾”,如是對他不滿時,便稱呼“您”。
這項發現,令顧連州甚是欣慰,因而對她的小心思直接不用思考便了如指掌,實在方便得很。
眼下,沒惹他生氣,那便是有所圖謀了?
顧連州眯起眼睛,盯著她忙忙碌碌的為他寬衣解帶。
只剩下褻褲時,顧連州以為她好歹會避忌一下,然而他實在是高估白蘇的羞恥程度了,身上僅剩的一件遮羞衣物,冷不防的被她一把拽了下來。
顧連州臉色先是一青,接著轉黑,白蘇察覺到氣場變化,連忙脫起了自己的衣物,脫到只剩下一個肚兜時,以最無辜的眼神看向顧連州,“夫君,快請入浴吧”
顧連州默不作聲的依言進了浴桶,白蘇也不脫身上的肚兜,直接爬進浴桶裡。
這個浴桶很大,即便再進來幾個人,也會顯得擁擠,白蘇身上著的是一件杏紅色粉白合歡花肚兜,襯著她瑩白似雪的肌膚嬌嫩欲滴,熱氣漸漸將她的肌膚染上一層粉色,清秀的小臉在紅雲下漸漸豔麗起來。
白蘇便這麼穿著肚兜坐進水裡,待她直起身子時,杏紅色的絲綢已經貼在身上,她的胸前已經相當豐盈,凸起的兩點清晰可見。
顧連州的眼神忽然幽深起來,但他依舊坐著沒動。
偏在此時,白蘇竟抬起藕臂,伸到脖頸後拂起黑緞似得長髮,拔出髮尾的簪子,打算給自己綰個髮髻,自己折騰了一會兒,沒能將頭髮弄起來,反而把髮絲沾溼許多,一縷縷蜿蜒的黑色絲緞粘在細白的脖頸,有些貼在臉頰,終於洩氣的將簪子遞到顧連州面前,嘟起粉嫩嫩的小嘴道,“夫君,幫妾綰上。”
顧連州眸色越發幽深,聲音中也已帶上些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