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小命也會保不住。”
聽聞此言,那衛士果然止住了動作,一動也不敢動。
白蘇有研究古代酷刑的特殊愛好,自然對人體的穴位很清楚,其實臍下又何止一個氣海穴臍下三寸關元穴,刺中之後,靜脈及肋間神經震動腸管,氣滯血淤,若是不及時請醫者醫治,不出一個時辰就會喪命。
隨著時間的推移,那衛士感覺自己身體裡的力氣和熱量都在不斷的流逝,臉色也漸漸青白,他此時隱隱意識到自己上當,卻已經晚了,四肢再也沒有力氣支援他挪動半步,癱軟的身軀順著塌沿緩緩滑落下去。
子時一到,舉善堂的斥候便準時從後窗翻入,看見滿榻狼藉,躺在血泊中已經出氣多進氣少的衛士,和貼著殿門站立臉色有些發白的白蘇,也大概能夠猜想到發生了何事。
“屬下雷胥,見過主公”舉善堂的斥候跪拜在白蘇腳下,心中對白蘇實在佩服的很,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竟然能徒手殺了一個壯漢。
“雷胥。”白蘇聲音舒緩,細微的顫抖只有她自己能夠分辨,這畢竟是她真正意義上第一次殺人,她飛快的收拾情緒,道,“走吧”
“是”雷胥瞥了一眼榻邊的人,除了腹部的一根簪子,沒有任何傷口,單單刺中腹部能夠致死嗎?雷胥不是殺手組的,危機時刻卻能充當殺手,他對這些很感興趣。
雷胥攜著白蘇柔軟的身子,忽然明白了那個衛士為何會冒死偷香,光是這樣抱著,半邊身子就酥了,正常男人都會採取一些行動。
但長久對於心智的磨練,早就令雷胥在執行任務時不帶一絲人情味,所以只是幾個起落間,他便已經恢復心如堅冰的狀態。
水榭上的守兵已經被舉善堂的人全部放倒,湖水上停了一葉扁舟,舟上是一個帶著斗笠的魁梧男人,雷胥攜白蘇如蜻蜓點水般得落在州上,那個帶著斗笠的男人立刻揮舞起槳,舟宛如脫弓的箭矢一般倏地衝出兩三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