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兒要吃清淡的,怕待會兒自己把紅薯餅下鍋油炸了哥哥怪自己不聽話,所以急忙的就解釋著。
“哥哥不兇的,不用這麼誠惶誠恐。而且……”鍾離樳看看念兒,又看看海願,勉強的才說道:“而且兒子是你的,你當然不會害他的。”其實這句話讓哥哥說的有些窩心了。
雖然鍾離樳從再次進到這小院開始,就感覺到那個少女絕對是海願沒錯,從溫柔的眼神到熱絡又熟悉的語氣都是。但外觀又相差太多,單是說年齡吧,海願現在看著也就是十三、四歲的模樣,雖然天啟國也有少女十三歲就嫁人了,可十三歲就有個三歲的兒子的,還真是沒有過;所以要承認念兒是海願的兒子,還真的需要跨過一些心理障礙才行。
“哥哥也嚐嚐,很好吃的。而且我真的是不會害你們,這句話等域回來,哥哥也給他說一次聽聽吧。”海願輕輕嘆了口氣,心裡不知道是該輕鬆還是該擔心。現在的這一切都是幸福的開始,但海願又害怕是惡夢的前奏,希望不要再有分離和誤會才好。
“域會明白的。”哥哥點點頭,看著海願接過曦遞過來的紅薯,熟練的洗淨、削皮,再看看她那一雙白嫩、纖細,猶如象牙雕刻出來的小手,忽地心念一動,再向海願的臉上看過去。
海願此時未施脂粉,但一張天生麗質的容顏清甜中帶著俏麗,五官都極為精緻,搭配的更是完美,眉眼間又帶著一股氣勢和雍容,那絕對是隻有養尊處優的女子才會有的一種渾然天成的貴氣。
而這種貴氣卻是和之前的海願不同的,以前的那個海願也是海剎,有嫵媚與豔麗,眉眼間也有幾分江湖女子的英氣;那現在的這個女子,又是何人呢?
“海願,你醒來的時候在藍桐?”鍾離樳的眼神向海願的耳朵看過去,他也知道,凡是藍桐國的人,從出生開始就會穿耳骨環的,也因其身份高低、貴賤,那耳骨環的大小和材質也不同,所以鍾離樳才想到看看海願耳朵上的那隻耳骨環是什麼樣子,什麼材質的。
但奇怪的是,海願的耳朵上乾乾淨淨的,連一對耳墜都沒有,更別說是象徵著身份的耳鼓環了。
發現哥哥看自己的耳朵,海願伸手在左耳上摸了一下,向哥哥解釋道:“本來有一隻耳骨環的,不過我回來的時候路上丟了荷包,所以將那隻耳骨環給當了,還當了不少錢呢。”
“是金的?”聽到海願說當了不少錢,哥哥的眉頭微微一蹙。如果是黃金耳骨環的話,那只有皇室宗親才可以佩戴吧。而海願伸手摸左邊耳朵的動作讓鍾離樳更加不解了,順著海願的手指看過去,竟然在海願的左耳上方看到了一個小小耳洞,再看右邊耳朵卻沒有!
藍桐國也是秉承著男左女右的原則,嬰兒自出生就穿耳洞,但男孩在左、女孩在右啊,可她為什麼卻穿在左邊?!
“是金的,不大的一隻,還帶著漂亮的花紋。只不過對於之前的身份我一無所知,又回來的匆忙沒有想太多,所以當了就算斷了吧。”對於這點,海願還是有些惋惜的。畢竟這身子的父母將女兒養的這麼大也不容易,莫名其妙的死了,倒是成全了自己。
“嗯。”鍾離樳點點頭,心中有些疑惑卻沒有再問出來。他相信海願,所以她說不知道應該就是不知道了。但如果她真的是藍桐國那位皇室的公主或是親王的郡主,以現在的形式來看卻又有些為難了。
“哥哥,麵條好了,你和念兒先吃,我炸好了紅薯餅再吃,這裡有醬,還有小菜,你們喜歡怎麼拌就自己來。”海願將煮好的麵條盛在一個裝著涼水的盆子,這樣麵條不燙也不粘在一起,而且口感更爽滑勁道了。
曦也過來,幫海願把之前準備的兩種醬料和幾樣切好的小菜端進屋裡,雖然只是一個簡單的炸醬麵,但小菜加醬汁就有七、八種之多,滿滿的又是盤子又是晚的擺了一桌子,看著倒是豐盛。
“念兒可以自己吃飯嗎?”海願看哥哥將念兒抱到桌子邊上,又幫念兒擺好了碗,不知道念兒自己會不會吃飯。
如果是在現代,三歲的寶寶應該自己會吃飯的,而且都有去上幼兒園,也可以自理了。但是海願不知道古代王爺的小世子是不是真的飯來張口,要不要自己這個做孃親的表現一下,喂他吃飯呢?
“不用,念兒可以自己來的,只是念兒不會說吃飽了沒有,你不再給他盛了,他就一直餓著也不吭聲的。”鍾離樳伸手摸了摸念兒的頭,其實很喜歡念兒的乖巧,也心疼他不肯說話;其實哥哥這麼快可以接受海願,也是因為想讓念兒有個孃親會更好一點,起碼慢慢的學著說話,表達一些意思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