懇求道:“我想陪著姥姥。”
赤靈子固執的道:“你姥姥有我陪著就行了。你這幾天莫再惹事,讓她生氣,比陪著她強。”
何義揚不得不聽從赤靈子的話,在月靜院待著,每天都去陪著丁素然說話,一直到初七丁素然病好了,才出了院子在府裡走動。
侯府眾人見何義揚脾氣壞十分頑劣,卻是很孝順丁素然,終於有可取之處。
正月初七傍晚,何義揚的三個貼身太監喬裝成富家奴僕,帶來整整六大馬車的東西。
月靜院二進院子騰出四間房,才把馬車的東西裝下。
何義揚小臉板著問道:“你們怎麼才到?我的球球、雪雪呢?”
三個太監瞧著何義揚的臉色比出臨潼時好些,心裡都替他高興,小心翼翼回話。
原來他們帶的東西太多,中途下大雪封了官路,只能改為水路。
何義揚的兩隻從皇宮裡就帶到臨潼養的寵物獅子狗球球、雪雪受不了折騰患病了。
他們只有去找獸醫來治兩狗,結果仍是沒有救活,就埋葬到大樹下,還花錢刻了個石碑留做標記,日後何義揚返回臨潼路過還能去瞧瞧。
如此就耽誤了時日,這麼晚才趕到潭州府。
“我的球球、雪雪死了!”何義揚氣急敗壞直接將桌子的茶杯、茶壺砸地,叫道:“你們怎麼還活著?”
“小的盡心盡力為您的兩隻小狗請了幾個獸醫,實在是沒有怠慢它們。請主子寬恕小的。”三個太監跪地磕頭求何義揚饒命。
何義揚罵道:“滾出去,我不想見到你們!”
他心情非常不好,心突突地跳,真想狠狠的揍人洩憤,強忍了下來,喝了李晶晶治紫癲的藥粉,倒在床上睡了一大覺,醒來時見何敬焱坐在床邊,便跟他哭了一場。
“我倒是出了什麼事,原來是兩條狗壽命到了死了。讓我瞧瞧你的身子還有沒有紅點。”何敬焱開啟被子,掀開何義揚的裡衣仔細察看,見全部消失,喜道:“這才幾日就沒了。”
赤靈子這幾日總會在何義揚睡前瞧看他身體肌膚上有沒有紅點,在他付下李晶晶制的藥第三日就消失了。
何義揚嘴硬道:“以前我起紅點,也是過幾天自動消失。”
“你的紫癲就是晶娘給治好的。”何敬焱低聲道:“你若仍是這樣頑劣不明事理胡鬧,晶娘就不給你治腿。”
何義揚情不自禁去摸比胳膊粗不了多少的雙腿,激動問道:“她能治好的我的腿?”
“你的腿病瞧過無數大醫師,可有人說出是什麼病?”何敬焱劍眉上揚,篤定道:“你剛來侯府那日,她就說出你的腿患的是什麼病,定有藥能治好。”
林海忍不住跪下道:“主子,郡王說的極是。小的這幾天在您午休時,特意去問了院子裡的下人,都說藥樓裡斷臂、傷眼的患者手術成功,病況好多了。晶縣主制的藥連斷臂都能接上,快要掉下的眼睛都能鑲回去,定是能治好你的雙腿。”
何敬焱緩緩道:“丁醫神此次險些沒命,吃了晶娘制的幾種藥就好了。”
“原來姥姥病得那麼重,怎麼沒人告訴我實情?”何義揚有些失魂落魄。
那天赤靈子派人把他急匆匆叫回去,他就覺得不對勁,可是赤靈子與丁素然都瞞著他。
整個侯府沒有一個人告訴他,丁素然差點去世了。
何敬焱反問道:“你知道了,又能如何?”見何義揚能聽進話了,這才又講了些做人的道理,仍是聽著李炳的囑咐不敢多講,怕他聽煩了。
何義揚心裡崇拜何敬焱,兩人又有血緣關係是堂兄弟。
正如李炳料到的那樣,目前只有何敬焱說的話何義揚能夠聽進去。
當日何義揚便聽了何敬焱的話,要給李晶晶送禮感謝她救了丁素然一命。
他不像何敬焱送給龍鳳胎金鑲玉項鍊這種到處可見的禮物。
他從四間房裡面精心挑選出珍藏的玩藝、書本親自去了月清院。
不巧的是龍鳳胎去了潭州國公府不在,何義揚便把禮物交給小許子,讓他務必交到龍鳳胎手裡。
晚上龍鳳胎回來,小許子將禮物呈上便離開。
李雲霄咯咯笑著,道:“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小瘦子竟是送咱們禮物了呢。”
李晶晶對何義揚沒有好感,揮手道:“你先看看送的是什麼再高興吧。”
李雲霄放下削鐵如泥的匕首,又抱起鯊魚皮做的九成新的黑色皮球,兩件都愛不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