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清娘願意出兩千兩銀錢當彩頭。”
“護國公主,您是不是覺得兩千兩銀錢少了?”
“不少。”李晶晶菀爾,道:“我記得幾年前我們辦一次詩會花銷才二、三百兩銀錢。你們現在打了馬球,彩頭就是兩千兩。真是有銀錢。”
“今個你們剛比完一場都累了。虎奔軍跟你們打,就算是勝了,也是勝之不武。不如明日約在這裡比賽。”李晶晶見眾位小姐都是眼睛一亮,又道:“我替虎奔軍出份彩頭,四季盛開的玫瑰、蘭花種子各一包。如何?”
長安最奢華的不夜莊園有一片五畝的玫瑰園,一年四季綻放,便是白雪皚皚的天氣也開的燦爛豔美。
有人出五百兩銀錢買一株玫瑰都買不到。
蘭花是本朝的名花,與梅花、水仙、菊花並稱花草四雅。沒有一種蘭花是一年四季常開。
不夜莊園裡面有三十四種蘭花,每種都是四季開放。名氣之大,已傳到國外去了。這樣的蘭花,兩千兩銀錢都難求一盆。
“太好了!”
“您真是雅氣,彩頭都用的是花種子。”
李晶晶聽到眾位小姐的恭維聲,只是微笑,見江小姐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心裡微微一動,看來這裡面有事。
何敬焱早就不耐煩的帶著四個小傢伙去了李家那邊。
李晶晶跟眾女說好了,就走到何敬焱跟前,柔聲道:“她們想見識一下虎奔軍的風姿。你就滿足一下她們的好奇心。”
何敬焱點頭道:“好了。為夫知道了。”
李曼曼特意好心的跑過來,小聲道:“姐姐,姐夫跟她們比打馬球,輸贏都會被人笑話。”
李晶晶伸手捏了捏堂妹有點嬰兒肥可愛的小臉,“明個你就知道了。”
俗話說,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千百年來,科考是百姓眼中極為莊嚴容不得半點褻瀆的事。
長安科考縣試、府試同時進行。
豈料縣試竟是鬧出科生舞弊、威脅利誘考官的醜事,並且牽扯到了冊封不滿百日的皇后,上至達官貴人,下至平民百姓,無不憤怒大罵。
皇后鄧芸自然而然的就成為了千萬人被罵的物件。不但是她,便連皇室挑選皇后的眼光也遭到質問。
當初何義揚的親事是何冬親自定下來的,也是何冬在早朝上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宣旨。
母儀天下,做為本朝女性標榜的皇后應該是慕容英那樣的女子,而不是鄧芸這種上位不到百日接二連三跟醜聞沾上的女子。
之前牛浩與天竺國公主醜事鬧起的風波,快要平息了,如今又掀起了起來,而且比事發時兇猛的多。
黃昏時分,宣政殿御書房的彈劾鄧芸請求廢后的奏摺已經高達百份。
文官派一直對於本派的女子落選太子妃的事耿耿於懷,這下抓住了機會,就算不把鄧芸拉下後位,也得把本派的幾位小姐塞進皇宮。
此時如果何慎已經成年,文官派不敢鬧得這樣兇。
何慎今年剛八歲,一直平淡無奇,沒有做過一件奪人眼球光彩的事。
何慎就跟多年前的何義揚一樣,文武百官只知道有這樣一個人,在盛大的儀式看到過他,再就沒有別的。
立政殿內氣氛極為沉悶壓抑,四位宮人先後去宣政殿打聽,帶回的訊息一次比一次壞。
鄧芸入宮九年,這是第一次被捲入如此之大的*,也是頭一次面臨後位不保的險境。
她最大的依靠何義揚已經連續數日沒有出現在立政殿。
太監尖細的聲音裡帶著一絲驚喜,“太子殿下駕到。”
何慎穿著明黃色的太子朝袍,小臉板著,小小年齡就有了威嚴。
他快步走進偏殿,見鄧芸坐著默默哭著,想到宮人剛才說的話,壓著怒火,叫道:“母后,事到如今,您可曾派御林軍去重懲那些詆譭你名聲的考生?”
“慎郎,這件事與我無關。”鄧芸起身迎了過來,道:“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絲毫不知道這件事。”
何慎環視周圍跪下的宮人,大聲嚷道:“那些惡人打著你的旗號去威脅考官,這是藐視您的威嚴,也是令父皇威嚴掃地。您不出面重懲那些惡人,世人怎會知道你與此事無關?”
大宮女忍不住磕頭道:“太子殿下,之前奴婢已經向皇后建議,請她立刻派御林軍去杖打那些考生。皇后怕這樣會讓國公夫人、世子夫人接受不了。”
何慎仰視著鄧芸,叫道:“您擔心她們接受不了,誰來擔心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