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慎不會說話,卻是能聽得懂,就張開嘴巴,只讓李炳瞧了兩眼,就飛快用雙手捂住嘴,咯咯天真的笑。
李炳就跟何義揚道:“慎郎的性子活潑,比你的性子好。”
何義揚被批了仍是滿臉笑容。他小時候才不會按照大人說的做,更是極少像何慎這樣笑過。
李去病、狄玉蓉騎馬趕來了。
“爹、娘、霄郎,你們可算回來了。”李去病喜得說話聲音都變了。
他考中狀元之後在長安書院進修了兩年,從年後起就會在書院裡當師長,教得好幾年後就能像狄玉傑一樣升為博士。
曲氏見二兒子下巴蓄起了鬍鬚,異常英俊當中又添了男人味,又見狄玉蓉沒有多大變化,只是眉宇裡藏著憂鬱,知道她是為了沒有懷上子嗣著急,想著尋個機會單獨安慰她。
李家人除去秦婉靜都到齊了,這就去用了午飯,之後李炳、曲氏去歇息。
李雲霄精神頭十足,就跟家人說起一路上發生的大小事情。
去年李炳帶著他們一行人從長安出發,經陝西道、蜀地、貴州道抵達雲南道。
在雲南道與各位部落邊境城府裡的海王府住了三個月,而後從雲南道出發,途經廣西道、閩地(福建)抵達浙江道,在融王府住了一個半月,坐船到魯地,去慶王老家待了一個月,最後去了河北道的津港,一直待到今年臘月初。
“爺爺在雲南道的三個月,給幾個部落設下離間計,海王爺趁著幾個部落內亂帶兵端了他們的老窩。
如今幾個部落只剩下婦孺,沒有戰鬥力,都躲到深山裡去了。邊境百姓至少能過上十年安穩的日子。”
“我們去了浙江道時,融王正在擴建的滬港,爺爺按照陛下的口諭,要融王把滬港建得跟津港一樣大。”
“津港除了鄧爺爺的鄧家軍還有龍騰軍、獅嘯軍。”
“我們離開天津港時,我朝的大海船正在建著。爺爺說五月就能建好,六月就能下海試航。”
孿生子聽得津津有味,不時的提出問題。
“津港就是河北道的津鎮嗎?”
“滬港是滬鎮嗎?”
“津鎮、滬鎮去年四月起就被陛下改名為津港、滬港。津港擴建了十幾倍。滬港正在擴建之中。”李雲霄的性子向來不急,又是好脾氣,出去長遊了一次添了幾分老成,耐心的給兩個弟弟解答。
李晶晶心裡明白,津港、滬港就是前世天津港與上海港,能停泊十幾萬噸的巨大輪船。
何義揚問道:“我老家境況怎麼樣?”
李雲霄道:“你老家在魯地的一個鎮子,二十幾年前那裡被開朝的官兵屠鎮焚燒,整個鎮子都沒人了,後來我朝建立,鎮子周邊的村民遷去居住。我們去的是慶伯、孔姨與你奶奶、曾奶奶當年在大山裡避難時最近的村子,村子裡的人跟你沒有血緣關係。”
何義揚喃喃道:“難怪我父皇從不提老家的人與事。”
李雲霄憤然道:“開朝的軍隊特別缺德,燒鎮子時把你家祖先的墳都毀了。慶伯、孔姨就山裡重新修得衣冠冢,立了墓牌。”
何義揚倒沒生氣。他老子同樣把開朝歷代皇帝的墳給挖了。
李雲霄繼續道:“我們這次去給你奶奶、曾奶奶上墳。你家的祖墳也就慶伯、孔姨年年都去祭拜。”
李晶晶提醒道:“什麼你家你家的?那是皇家。”
何義揚忙揮手道:“關上門說話無妨。”
李雲霄道:“妹妹,太子不是外人。”
何義揚瞧了一眼何義珏,笑道:“小胖子可是我的妹夫。”
何義珏嘟著嘴抗議道:“我的霄哥哥瘦了,不是小胖子。”
何義揚原本是隻在李家用了中飯就走,見到李雲霄哪裡還挪得動步子,就不走了,準備在李府住一宿,打發林海去東宮把兒女的奶孃帶過來。
賀氏讓奴僕把四大馬車禮物都卸下來,按照禮物單子上的人名分好了,給親朋好友送去。
李炳只睡了半個時辰,就按照朝規穿著朝服去了皇宮見何冬。
君臣相見自是異常歡喜。這一年半雖是經常通訊,可見面了仍有說不完的話。
何冬搖頭道:“通力帶著三個大和尚在北地傳播佛教不太順。”
他與李炳聯手利用三僧搶了天竺國大乘佛經一事,迫使通力主持退位,又以開封暴動之事狠狠敲了佛教一千五百萬兩的保障賠償金,允許佛教每年支付一成。
之後,李炳出面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