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藍色長袍,急匆匆出來都沒披著鬥蓬,站在寒風裡吾見憂憐。
李晶晶拉起馬蘭的手去了,隔壁無人的醫室,道:“你如今懷著身孕,外頭太冷,進屋裡說話。”
兩女曾經在潭州的潭州女子學堂是上下屬關係,彼此非常瞭解。
李晶晶知道馬蘭若沒有緊急的事不會求上門來,道:“即是急事,你快說來聽聽。”
馬蘭撲通跪下磕了三個響頭,道:“公主,我弟弟馬松前個跟長安書院的學友聚會,晚上就未回來。前個夜裡我讓我夫君去尋他,他的學友說他早就回家了。”
李晶晶扶起馬蘭,讓她坐下說話。
馬蘭不肯,從懷裡取出了一封信,雙手呈上,因這信裡的內容卑鄙無恥之極,氣得聲音顫抖道:“昨個早晨,我夫君仍是去尋我弟弟,我在家裡等著,門奴接到了這封指名給我的信。”
李晶晶問道:“誰送的信?”
馬蘭道:“門奴說送信的是個從未見過的孩童,送了信就跑了。”
李晶晶開啟信,裡面的字跡歪歪扭扭,應是寫信人怕被人認出筆跡,特意用的左手寫下。
信裡的內容是以馬松的性命威脅馬蘭就範侍候一位貴人,讓馬蘭今日午時前去長安遠郊的月上梢園林,到了自會有人帶她去見貴人,若是她不去或是報官,就等著給馬松收屍。
李晶晶去過月上梢園林,那是個很漂亮的園林,能去月上梢園林的人非富即貴。
去年文官派小姐曾在那裡設筆會邀請武官派小姐參加。
園林裡面有多座閣樓。信上沒有說是哪座閣樓,可見寫信人非常的狡猾,怕馬蘭告官抓住那個貴人。
李晶晶道:“我要是派親兵圍了園林,就會打草驚蛇。用什麼辦法把信上所說的貴人抓個現形?”
馬蘭急道:“公主,我與我夫君想了一夜,決定今個一早稟報給您。我讓我夫君在家裡待著裝扮成我的樣子,而我穿著他的衣袍在長安城轉了好幾個彎來見您,以此麻痺寫信人派去盯梢我家的人。”
李晶晶問道:“你是想從我這裡直接去月上梢園林,而後讓我的人把那個貴人抓住?”
馬蘭點點頭道:“只有抓住那個貴人,才能找到寫信的人,救出我唯一的弟弟。”
“此事關係到你弟弟的性命,我怕萬一有個閃失,讓你遺憾終身。我爺爺正好在府裡,我們這就去請他拿個主意。”李晶晶扶起滿臉感激的馬蘭去了月靜院。
李炳正在與何敬焱下著棋,聽到此事開口道:“月上梢是雲族的產業。此事說不定牽扯到雲族的子弟,敬焱你拿著我的凹面金鐧去一趟。”
馬蘭一聽月上梢竟是幾百年大家族雲族開的,頓時面色大變。
李晶晶擔憂的問道:“你可是不舒服了?”
馬蘭跪下哭道:“我不知道月上梢是雲族所開,這次為了我的弟弟,讓貴府與雲族交惡。”
“若真是雲族幹出這種違法的事,我與陛下都不會輕饒他們。”李炳讓李晶晶扶起馬蘭,揮手讓何敬焱去佈置。
馬蘭跟著李晶晶去換回女子衣裙,而後聽何敬焱的安排坐著一頂不太起眼的軟轎去了月上梢。
李晶晶心裡有事,制不了藥,就去找李炳說話等訊息。
李炳問道:“你有親兵隊,今個怎麼沒有用?”
李晶晶道:“若是別的地方,我就直接讓李北帶了我的親兵隊去抓人。可是月上梢去的人非富即貴,我還是找您處置的好。”
李炳點頭道:“你雖被陛下封為護國公主,然未大婚,這種對外又是關乎到女子名聲敏感的事,弄不好就被一些人鑽了空子挑出理詆譭你的名聲。你找爺爺就對了。”
女子未嫁時從父,出嫁後從夫。李晶晶一直遵守著這個世界女人的生存規則。
何敬焱兵分兩路。
他本人親自帶一路人馬去了月上梢園林,等著馬蘭被一個守在月上梢大門的奴婢帶進去,抓住了這個奴婢,而後闖進閣樓把欲要對馬蘭施暴的貴人抓住。
這個貴人竟是金髮灰眼來自波斯國的使者,正要對馬蘭行那種事,被凶神惡煞般的將士踢門打攪,氣得提著褲子,嘰哩咕嚕說著波斯語大罵。
虎奔軍的將士聽不懂使者說的話,按照何敬焱命令把使者五花大綁。
馬蘭壓根沒有見過波斯國的使者,而瞧使者這樣子也像不知道馬松的下落,把她急得哭得差點暈死過去。
何敬焱叫來月上梢的管事,查閱到訂房記錄,這座閣樓竟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