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清剛來到長安書院讀書就是為了躲開寇家表妹,誰知還是沒有躲過。
他心煩之下,課也不上了,獨自去茶館吃茶。
何敬鑫正好去茶館,看到慕容清剛望著窗外發呆,就過去跟他閒聊。
慕容清剛常來茶館的目的就是想結交權貴,便跟何敬鑫無話不談,想著能夠贏得何敬鑫的信任,日後得到慶王府相助,生意更上一層樓,仕途也能一帆風順。
何敬鑫得知慕容清剛已經定下親事,心裡大喜。
半個時辰之後,何敬淼就得知了心上人已經定親了,這下子最後的希望也破滅了,大哭了一通,得了家人的安慰才好了些。
過了幾天,孔葉帶著何敬淼去四季莊子散心,正好遇到親家李王府的人。
賀氏舊事重提,又說起了新科進士張湘奉。
何敬淼頭搖得像撥浪鼓,道:“他生得不好。”
賀氏問道:“你瞧你叔叔生得可好還是我生得好?”
何敬淼答道:“當然是姨啊。”
賀氏問道:“那你爹跟你娘呢?”
“俺娘好看。”
賀氏接著問道:“那你大嫂跟你大哥,你未來的二嫂跟你二哥呢?”
“俺嫂嫂長得跟仙女似的……”何敬淼話說了一半,見賀氏定定瞧著她,終於反應過來,嘴唇微張低下頭深思,抬起頭突然間道:“李爺爺比曲奶奶長得好。”
“那只是極少數。”賀氏緩緩道:“這世上像我爹這樣的男子,鳳毛麟角!”
孔葉點點頭。
曲氏每每想到李炳這麼多年來只有她一個妻子,自豪的揚起眉毛。
賀氏緩緩道:“張家的奉郎容貌,我覺得比你二哥俊些,你要是嫌奉郎生得醜,那就等於嫌棄你二哥。”
何敬淼小聲道:“俺想找個俊的夫君,以後生得孩子也能好看些。”
“哎喲,原來你都想到這麼遠的事了。”賀氏忍俊不禁,望了一眼哭笑不得的孔葉,摸摸何敬淼的頭髮,道:“夫妻成親之後,要家庭和睦,把小日子過好,至於以後的兒女,容貌是次要的,身子康健才是首要的。”
曲氏好奇的問道:“你給我說說張湘奉是個什麼情況?”
賀氏笑道:“娘,您在潭州時還見過他呢。他是去病的學友,來過咱們府裡用飯。”
曲氏便道:“去病的學友好幾個,我忘記張湘奉是哪一個了。”
賀氏道:“張湘奉就是那個個子高、方臉膛小眼睛,愛說笑的。”
曲氏恍然大悟,道:“哦,原來是那個伢子。我想起來了。我記得他爹曾是潭州書院的師長。”
原來張湘奉的家是正經的書香門第。
他的爺爺在開朝時是潭州書院的博士,寫了奏摺得罪了湖南王被斬首。
他爺爺去世之後,他奶奶帶著一家老小去了湖北道的鄉村避難,他的大伯、二叔都死在了那裡,直到定朝建立,他奶奶才帶著他爹返回潭州。
潭州書院聘請他爹當了師長,他爹按照他爺爺的遺願,娶了他娘,一家人就住在書院裡面。
前幾年他娘生了臆病,天天發瘋砸東西,鬧得他爹教不了書,不好再住在書院,就都遷回了老家。
如今他的奶奶、爹孃都去世了,家裡還有一個六歲的小弟弟,跟著他一起來到長安,現在長安學堂讀書。
賀氏勸道:“淼娘,這個張湘奉是進士,家裡人口簡單,只有一個未成年的小弟弟,你嫁過去不會有半點氣受。”
曲氏點頭道:“那個伢子,我瞧著很懂事。”
孔葉瞅著何敬淼,恨鐵不成鋼的道:“上次你大嫂來信就說張家奉郎好,你連你大嫂的話都不聽了?”
何敬淼有些意動。
賀氏怕說得過多激起了何敬淼的叛逆心理,便給兩個婦人使個眼色,換了個話題。
何敬淼回到府裡,拿出李晶晶的信反覆看了好幾遍,睡了一夜,次日醒來,何慶、孔葉再次提起張湘奉時,她就點頭同意了。
孔葉怕何敬淼反悔,要再給她一天時間考慮。
何敬淼已經想通透了,便道:“俺決定的事不會輕易改變。”
孔葉跟何慶商量之後,仍是等了一天再去找的賀氏。
“這孩子之前非要嫁到慕容家去是鑽了牛角尖。這下好了,她終於想通了。”賀氏露出微笑,道:“前幾天去病還說張家奉郎在他面前提起淼娘呢。我這就讓去病去傳話給他。”
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