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劉喜娘神情慌亂,卻仍是緩緩道:“我是替縣城丁大富商的女兒丁小姐來提親,提的男子就是才華橫溢的曲長久秀才大官人。”
鄧氏望向已經三十四歲的兒子,喃喃道:“林氏怎麼可能給你娶平妻?難道她想開了?”
曲長久昨晚沒聽林氏解釋,就把她打暈過去,對她心生愧意。
劉喜娘最善察顏觀色,已看出曲長久心裡對這門親事有意,一揚手中的紅色小錦盒,高聲道:“老夫人,您瞧我已將丁小姐的八字、婚書及禮金三十兩銀錢帶來了。婚書上面寫的就是曲長久秀才大官人的名字。”
院子裡傳來一個女子鬼般犀利瘋狂的吼叫,“你個騙婚的娼婦,老孃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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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47 劉喜娘羊癲風突發
林氏不知何時出的臥室,面上竟是塗了香粉胭脂,梳著扁髻戴著魚形銀簪,穿著豆綠色棉衣、黑色長褲,右手握著一把長半尺尖銳的鐵剪刀,從曲長久身後衝向被嚇傻的劉喜娘。
林氏早上就醒了,用過早飯,幻想著挽回曲長久的心,就收拾打扮了一番。
她聽到劉喜娘把她誤認成已經四十九歲的鄧氏就氣得要命,再聽到劉喜娘是給曲長久做媒。
她不識字,今個若是獨自在家,肯定會糊里糊塗的收了三十兩銀錢,在婚書上按手印。
她最怕的事就是曲長久有別的女人,豈會大度到給曲長久娶平妻。
劉喜娘瞧著明晃晃的鐵剪刀刺了過來,啊的大聲驚叫,都忘記向後躲。
“住手!”曲快手厲聲大喝,一個箭步衝上來擋在劉喜娘面前。
林氏已得氣得瘋了,六親不認不管不顧的紮下去。
曲快手抬手打在林氏右手手腕,罵道:“毒婦,放下剪刀!”
林氏被打得右手五指張開,剪刀落地,手腕劇痛抬不起來。
曲快手彎腰去撿剪刀,正好露出了身後嚇得渾身顫抖的劉喜娘。
林氏瘦得成一把骨頭,卻是被能毀滅天地的恨激的比平時敏捷、力氣大,快步繞過曲快手,將劉喜娘一把扯過來,推到在地,騎在劉喜娘身上,左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兩個轎伕跟劉喜娘很熟,幾年來沒少得她的銀錢,也都是心術正派的人,在門外聽到很大的動靜,立刻用力推開門,正好瞧到林氏表情無比猙獰往死裡掐劉喜娘的脖子一幕。
“殺人了!”
兩個轎伕不約而同喊了一句,這下子一直站在不遠處看熱鬧的左右鄰居都跑過來。
“你瘋了!”鄧氏大叫著衝上前欲把林氏從劉喜娘身上拉開,可惜林氏已經入了相,左手死死捏著劉喜娘脖子。
曲快手大喝一聲,立掌劈在林氏後腦勺,將她打暈倒在劉喜娘身上。
兩個轎伕恨恨望著昏倒在地的林氏,這個女人真是歹毒,竟對劉喜娘起了殺意。
曲家村眾人湧進來時,林氏已被曲快手像丟垃圾一樣丟在地上,而劉喜娘躺在鄧氏懷裡,雙眼緊閉,滿嘴吐著白沫,渾身抽搐。
劉喜娘祖上遺傳羊癲風,三歲之前頻發,稍微大點就好些,成親之後更是極少發作,所以此事不被外人知曉。
羊癲風不能幹重活生氣受刺激。
喜娘只需動動嘴皮子,來錢又快,沒什麼風險。劉喜娘便選擇幹這個,在縣裡撮合了許多姻緣,小有名氣,收入比教書先生還高。
丁富商已付給劉喜娘二兩訂金,速成之後再付給她四兩。
劉喜娘這兩天受得刺激可不小,把曲長久的妻林氏識認成娘,又被林氏起殺心用剪刀刺用手掐脖子,受了極大的驚嚇,羊癲風不發作才怪。
一個老頭子見多識廣,瞪眼驚呼道:“她羊癲風發作。郎中若是來晚了,她會死。”
一個老婆子搖頭急道:“村裡到鎮裡來回需一個多時辰,郎中來了,她也死了。”
“她是縣裡的喜娘,死在咱們村,以後還有哪個喜娘敢來咱們村做媒?”老頭子說完,瞟了一眼剛進門的老族長。
族裡謠傳縣令要給老族長的二孫子曲定林說親事,曲族雨棚砸人事件發生後,此事沒了音信。
老族長若想給曲定林在縣城說門好親事,就得用到縣城的喜娘。
鄧氏急得捏劉喜娘人中。曲長久像丟了一魂一樣站在桂樹下不知所措。
突然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