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給你換了,女人住的床,不能全用硬木的,該是軟木與硬木合著的,還有這雕花,太精到,你的年齡品性,怎麼能雕富貴牡丹,被有心人看到,就是個說道……”
溫小婉跟在聶謹言的身後,對於聶謹言說的這些很無語。明明聶謹言的屋子裡,簡樸得和牢房沒有區別了。
到了她這裡,卻處處能挑出不好來,還說她用的東西太簡單,女孩子就應該對自己下手狠一點,別小家子氣。有什麼喜歡的儘管說,買不到又喜歡的東西,他會幫著自己弄來的。
聶謹言這是要打一座金屋,藏她這個‘嬌’嗎?那也得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啊?
聶謹言自從踱步進了溫小婉的屋子後,一直沒有停下閒來,指指點點地挑剔著各處不滿意的地方,尤其不滿意的除了床之外,還有溫小婉擺在隔間的那套睿王龍麒送給她的青絲軟木紅妝套盒。
好吧,她都不知道這套盒是怎麼混進宮裡來的,他們收拾東西的時候,明明沒有帶這套東西。
溫小婉還特意稟明瞭靖王爺,在她走後,請靖王爺幫忙把這套東西退還給睿王龍麒,此物太貴重了,他們怕是承擔不起的。
“這東西不是告訴你燒了嗎?”
聶謹言的臉色黑的烏雲壓頂了,一點兒沒有剛才那份要給她造金屋的溫存。
溫小婉縮縮脖子,嚅聲道:“一寸楠木一寸金,這東西比楠木還貴,和誰犯彆扭,也不能和銀子犯啊。”
溫小婉心裡只有這麼一個真實想法,聶謹言卻難以容忍,他幾乎是吼了,“我缺你銀子花嗎?燒了它,放在這裡早晚是個麻煩。”
聶謹言的眼睛都直了,盯在那兒套紅妝盒上,好似能把妝盒盯出個洞來。
提到麻煩,溫小婉忍不住想起睿王龍麒對她暖昧不明的態度,這確實很麻煩,但真燒了,又太可惜了,這東西確實挺貴的啊。
聶謹言瞟一眼,就能猜到溫小婉又轉什麼心眼子,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坐到了隔間外面的軟榻上,衝著溫小婉招招手,溫小婉連忙湊過去,坐到他的懷裡。
“這東西留不得,昨兒吃飯的時候,你那位世子義兄不是提醒過咱們了嗎?”
溫小婉沒心沒肺,聽不出人家話邊的意思,聶謹言什麼不懂,龍駿那天故意提了薄太后的侄女薄彩婷,可不是為了讓龍麒撐著梯子,間接給溫小婉念話,撩著溫小婉春心波動的。
那整整一席的時間裡,溫小婉只記住了睿王龍麒的一句‘溫婉淑慎’,其他人……其他人有說話嗎?
聶謹言這次連嘆息都省了,直接說道:“睿王龍麒要娶誰,從他出生的時候就註定下來了,哪怕那個時候薄家的嫡次女薄彩婷還沒有出生。”
這個聶謹言不說,溫小婉也知道,她是看過小說的啊,她只是不明白聶謹言拐著彎地要和她表達什麼意思,所以,在聶謹言停下來後,她用眼神示意聶謹言接著說。
哎,他的女人明明看起來又伶俐又聰明的,怎麼腦子這麼笨呢。
“你以為這套青絲軟木全套的紅妝套合,是睿王龍麒專門費勁心思為你尋回來的嗎?”
這當然不會,溫小婉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那種花痴公主夢她從來不做的。
很快,她就反應過來,驚道:“你是說……”
聶謹言總算出了一口氣,好在他這女人還不算太笨,要不他這一天提心吊膽的沒個放心,怎麼好離她一步的――他慎刑司主位都可不做,也要巴巴跑到永孝宮當個掌宮太監了。
“你以為我就是那麼愛捏酸吃醋,半點不容人的嗎?這事十分不妙,若是處理不好,皇太后和薄家必會把你當做眼中刺的。”
睿王龍麒是任何人都不能覬覦的,薄太后能分吃了那人,至於薄家,僅僅一個皇后,哪裡夠啊。雙保險若被人搶走一個,鎮國公薄嘯天,豈是容人之人。
經著聶謹言這一分析,溫小婉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她如今在在宮裡,掛著溫婉郡主的名頭,其實誰不知道她是個山寨版的。
皇太后在宮裡盤距多少年了,別說想要她的命,就是剋制為難為難她,也夠她喝一壺的了。
好漢不吃眼前虧,如今是敵強我弱,縮頭裝烏龜是再好不過的了。她幫不上聶謹言多少,也不想做聶謹言的累贅。
“那怎麼辦?要不……送出去?”
溫小婉頭腦裡的彎彎繞繞是不多,她不懂得算計人,卻懂得正常的回擊,別人算計到她頭上的時候,她也不怕,也知道怎麼返還回去,只是踢一腳還是揮一拳,還要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