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富,也是他能夠在滿清朝中屢立戰功,以漢人身份統帥八旗軍且能鎮得住這些滿蒙八旗的原因所在。
明軍的前陣已經崩潰,潰兵會如受驚的羊群一般在清軍的刻意為之之下席捲整個明軍戰陣,從而摧毀明軍各部的秩序。步兵無陣不戰,陣型遭到破壞的步兵什麼都不是。剩下的,就只是能夠在這場輕而易舉的大捷中撈到幾尾大魚的事情了。
騎兵還在驅趕,管效忠卻無不冷笑。這些年起於浙江的陳文給東南的清軍的壓力越來越大,到現在更是已如千鈞壓頂一般,管效忠從未有過與江浙明軍交手的精力,但是看到洪承疇都是兩戰皆敗,對於戰鬥力的預估也自然而然的就要高上一些。可是到了今天,福建明軍的表現還是一如這些年的明軍那般不堪,八旗軍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神話重新在他心中喚醒,就連江浙明軍的那邊也立刻就被他看低了下去。
“洪承疇徒有其名,石廷柱、陳錦、金礪、劉之源也是一群廢物。若是皇上用我管效忠,還能讓那姓陳的囂張至今?”
遐思一閃即逝,管效忠是宿將,深知戰機只在轉瞬之間,所以戰場之上要全神貫注。此間清軍已經推到了多米諾骨牌的第一塊,崩潰的連鎖反應已經開始,但卻不能有絲毫的分神,否則很可能會前功盡棄。
依靠著旗語、號角,管效忠不斷的指揮著清軍的騎兵將潰兵向鄭成功的中軍大陣驅趕。可是片刻之後,明軍的潰兵如落潮般退下,鄭成功的中軍大陣前卻露出了一支不過兩百來人的小部隊,而且還是清一色的步兵!
明軍早在前陣崩潰之際就已經開始列陣,數量不多,但卻無不是身材高大的壯漢。這些強壯的明軍身披重型扎甲,覆蓋全身,手有鐵手套、腳上也穿著制式的鐵靴,頭戴鐵盔,面上則是帶著鐵面具,上繪朱碧彪文,恐怖非常。而他們的身後,一條長繩更是標誌著“有退至繩者斬”的軍中鐵令!
明軍數量雖少,但在這潰敗的洪流中毅然不動,絕不是可以一衝擊破的。再度遭遇堅陣,管效忠只得領兵後退些許,隨後驟然加鞭突進。
箭矢再度遮天蔽日的襲來,可是清軍射出的箭矢打在那些明軍的盔甲上卻不是淺淺的釘在了上面,就是直接被彈飛了出去,全無半點效用。
明軍步兵互相之間間隔有一段距離,管效忠沒有猶豫,下令騎兵無需轉向,直接發起衝擊。大隊的騎兵呼嘯而至,衝到近前,腰刀劈砍、騎槍怒刺,卻一如箭矢那般,徒勞無功。而此間的明軍突遭騎兵突擊,卻堅定如山,未有絲毫後退,他們手中揮舞著加長刀刃的斬馬刀更是在吶喊聲中上下翻飛了起來。
遠處的管效忠目瞪口呆的看著前方,他的一個親信軍官,對他的武勇拜服萬分的一個滿洲鑲黃旗的牛錄率領著騎兵衝鋒,卻連人帶馬一起被面前的那個明軍一刀劈做了兩半!
自脖頸斷開的戰馬撲倒在地,那個牛錄章京一時未死,但卻被攔腰斬斷,僅僅是嘔了一口血徹底沒了生息。
管效忠沒有看到這麼細節,但是那一刀下去,馬頭和騎手的上半身一同自戰馬上分離、落地的全過程卻無不映入了他的眼簾。一時間,一股嘔吐的**襲來,好容易才被重新壓了下去。
他不是第一次上陣的雛兒,身經百戰,看著太多熟悉的人被敵軍殺死,所以他就越是想要站在勝利者的一邊。可是現在,管效忠才發現,這場戰事並沒有在狩獵中結束,僅僅是剛剛開始而已,而他在這一刻已經從獵手變成獵物。
兩百鐵人軍毅然不動,身披會稽郡王府軍工司工坊打造的制式扎甲,手握著同一軍火商打造的斬馬刀,肆意的在清軍騎兵中揮舞,登時這支滿清在東南的定海神針就是一片血肉橫飛、人仰馬翻。
奈何這支鐵人軍的兵力太少,還是有三百餘騎從縫隙和邊緣衝了過去。只不過,這一隊鐵人軍的背後,依舊是鐵人軍,而且數量更多,足足有前者數倍之多。又是一陣砍瓜切菜,這些馬速已盡的倖存者一如那些先走一步的清軍那般,血肉橫飛、人仰馬翻!
清軍自入關以來,哪碰上過這樣的對手。第一波次落在最後的那些清軍騎兵當時就被這等血腥的場面鎮住了,調轉馬頭就要往回跑,反倒是擋住了第二波次清軍騎兵的道路。
所幸,這些清軍皆是難得的精銳,一見勢頭不對,連忙勒馬站住,在軍官的指揮下重新整隊以恢復到騎射的狀態,好打亂明軍的陣型。
明軍的鐵人軍,個個身披三四十斤重的鐵甲,手握巨大的斬馬刀,身上還要攜帶著藤牌、腰刀這樣的兵器,宛如人形坦克一般。可是重步兵雖強,但卻有個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