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的那般智慧、沉穩。母子二人相顧無言,唯有淚千行。
三天過後,永依舊無所表示,馬吉翔只得讓龐天壽派人在宮中偷一件御用之物作為信物,才好取信於李定國。只不過,他們並不知道,此時此刻,李定國其實已經離開了廣東,向著安龍府的方向而來。(未完待續。。)
第十四章 驅狼吞虎
龐天壽在宮中勢力很大,派人偷件御用之物也並非難事,可是東西剛剛交到馬吉翔的手裡,人還沒來得及出城卻就被趕來的白文選給堵了回去。
原來,馬吉翔在離開貴陽沒兩天,李定國西進的訊息就已經傳來,孫可望派部將劉鎮國和關有才率軍進駐田州,堅壁清野以迎李定國大軍。田州位於廣西西部,正卡在李定國大軍與安龍府之間。二將是孫可望的親信,在田州更是厲行堅壁清野。然而,田州防線僅僅是在二將被逐退,餘部聽到“西府駕來”的吶喊後就宣告瓦解。
大門敞開,孫可望只得派白文選前去迎駕,意在將永搬到貴陽,以防天子為李定國所奪。
白文選趕到後,馬吉翔當即就只能留下“配合搬遷”工作,想要出城卻是不可能的了。不光是他,安龍府隨著白文選的到來也進入到了徹頭徹尾的軍管之中,想要出城首先就得過白文選的那一關。
白文選是孫可望舊部,在秦藩眾將之中乃是絕對的實權派,白文選趕到安龍,這裡的事務就由他負責統籌管理。只不過,白文選抵達後,先是面見了永,出了“皇宮”之後雖說有條不紊的安排著轉移的事項,但是永一家卻遲遲沒有動身。
一個多月過去了,永依舊在安龍,白文選依舊在按部就班的準備著,可是李定國的兵鋒越來越近,孫可望在貴陽早已急得快要上房了。於是乎,再也等不下去的孫可望便派親信百戶葉應楨前去催駕。
葉應楨以著最快速度趕到安龍,結果永宮中上自馬太后、王皇后,下至宮女、太監,無不哭泣不止,說什麼也不肯啟程。而白文選則告訴葉應楨,安龍地貧民少,招募民夫不易,一時間確實沒辦法啟程。而這長達兩個月的時間裡,原本有機會立下大功的馬吉翔、龐天壽二人則徹底被邊緣化,只能坐看局勢變化。
永十年正月十六,前往浙江的宣詔使者還在路上,李定國的大軍卻率先抵近到安龍不遠。此時此刻,安龍依舊在秦藩的控制之中,上至白文選,中及從田州逃回的劉鎮國,下至從貴陽而來的葉應楨,李定國前來不是為了攻城略地,而是為了迎駕,只得派傳宣參將楊祥前往安龍。結果楊祥在距離安龍五十里處的板屯江卻被劉鎮國的軍隊擒獲,押送白文選處候審。
“你來此地,有何用意?”
白文選安坐於大帳之中,楊祥自被抓獲便自稱是奉孫可望前來求見白文選的,此刻見到了白文選,楊祥拱手一禮,隨即回道:“末將傳宣參將楊祥,國主令末將前來督催道府州縣預備糧草,以候國主抵達。”說罷,楊祥當即從衣甲內取出了龍牌一紙。
“此為國主派末將前來籌備糧草的憑證。”
國主,指的便是孫可望。白文選是秦藩重將,對於秦王府下屬的武將們可謂是再熟悉不過了。但是白文選卻並沒有為難楊祥,反倒是命手下人準備酒食款待,並任由其人在安龍府自由行動。
用過酒飯,楊祥出了白文選的行轅,在城裡繞了幾圈後便前往皇宮去謁見永。
有白文選的許可,守門的軍隊也只得放行。見到永,楊祥暗示揮退左右,在四下無人之後便從衣甲後心內掏出了一封密疏。
永接過密疏,“藩臣李定國謹奏”這七個字當即浮現在他的眼前,心頭陡然一驚。開啟密疏,李定國那剛勁的筆觸躍然紙上。
“臣今統兵迎扈,不日至行畿,先遣奏萬安,勿輕聽奸逆輒行移蹕。”
短短二十五個字而已,但是上面蓋著永此前派人引李定國入衛時賜下的“屏翰親臣”印章為信,當即便放下了心。
密疏送到永手中,楊祥換了衣衫便出城返回李定**中。而此時,李定國大軍已然紮營,也同樣在等待著楊祥的訊息送到。
麾下眾將尚在各部,大帳之內,唯有李定國和他的親信文官金公趾二人在帳中敘話。
“楊將軍若能帶回衣帶詔,大王抵近城下,城內守軍必無以為戰。”
這些年,金公趾在李定國身邊負責後勤糧餉,很是得力,平日裡若是閒來無事,常常給李定國講解諸如《三國演義》之類的故事,其中自免不了透過對劉關張的忠義的褒獎和對董卓、曹操篡漢之心的鄙夷來灌輸忠孝仁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