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戰場的軍事壓力就會反補浙江明軍,而諸如廣東、江西等地的清軍則需要應對來自李定國和孫可望這二人更大的威脅,很難增援這兩個省,清軍在長江以南的兵力就會變得捉襟見肘。
正常情況下,這時清軍一定會從北方調集軍隊南下,尼堪、伊爾德、達素就是例子。但是,等他們從北方調來更多的軍隊時,陳文相信他應該已經刷出個把個大件兒了,那時圍剿的清軍不光要面對舟山、四明山的老牌浙江明軍,還要面對自己這個新生的怪物。
那麼,這一切的關鍵就在於讓王翊相信他的能力足以完成這些,甚至要比劉翼明的左右兩營精銳更加適合完成王翊先前制定的計劃。在陳文看來,只有那樣王翊才會全力支援他的軍事冒險。
雖然這個計劃到現在為止還是隻不過紙上談兵,但是他卻已經迫不及待了。從來到這個時代起,他就不斷鞭策自己,如果不做改變,他的出現就毫無意義。所以,一定要去改變,絕不能再像歷史上那樣,因為不改變就一定輸,改變了才有贏的可能!
“就是這樣。”
眼看著陳文心意已決,王翊不悅於陳文的狂妄自大的同時,王升則認為陳文這樣做是害怕輸得太慘,所以讓少數軍隊出場,就算是輸了也可以安慰自己是人數的原因才會如此。
這廝還是如此狡猾,不過戰場上可不會有人照顧你的這份自欺欺人。
王升的心中此刻已經滿是看陳文笑話的心思,而其他認定陳文無恥狂妄的大蘭山老營官吏們則同樣譏笑著等待陳文出糗的一刻,就連剛才為李瑞鑫喝彩的毛明山對此也頗為不悅,唯有黃中道皺著眉頭流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見王翊沒有出言阻止,司禮的文官便示意比試開始。
中營那邊的領隊千總得到了上司那個狠狠打不必留情的示意後,則將方陣變幻為雁形陣。因為他已經看到了陳文所部處於兵力劣勢,那麼他就可以用兩翼包抄的方法使得對手自顧不暇,完成側翼迂迴,從而摧毀對手的陣型,實現全殲。
代掌指揮之責的樓繼業不為所動,依舊示意各隊保持縱陣防禦姿態。直到對手踏著堅定的腳步越過半場後,他才命令本哨進行變陣,而他變化的第一個陣型便是大三才陣。
大三才陣以長牌和藤牌手居中,狼筅手居牌手側後外側,長槍手居狼筅手側後兩側,而鏜鈀手則在後排保護隊友。戚繼光在發明鴛鴦陣時反對當時明軍列陣時前排每兵,尤其是刀牌手間隔一段距離以方便揮舞兵器的做法,他的鴛鴦陣呈梯形排列,始終保持每個攻擊和防禦的方向都有多種兵器互相配合,以達到以多打少的效果,大三才陣亦是如此。
從最初各隊互相相隔一端距離的縱陣,變幻為大三才陣,甲哨如同孔雀開屏一般將由四個殺手隊組成的羽毛亮了出來。雖然依舊保持著一部分距離,但是對手如果想要將相鄰的兩隊分割開來,就意味著即將同時承受左右兩路的打擊。
顯然,中營並不知道孔雀開屏除了求偶之外,還兼具著在面對敵人時的威嚇功能。他們邁著堅定的步伐繼續前進,絲毫不為所動,直到他們的長兵器即將接觸到對方的長兵器終端時,才停了下來。只不過,這樣的停滯只是一瞬間,中營前排的長槍手在聽到號令後立刻發起了進攻。
大三才陣中,甲哨第一殺手隊的長牌手牛平安位於全哨的最前列,他的任務就是保護後排的隊員,誰讓他是mt呢。
此刻的牛平安全然沒有《我叫mt》中那個無恥的牛頭人戰士哀木涕的風範,他左手持著長牌如銅牆鐵壁般抵禦著對手的攻擊,而右手的木刀則隨時準備配合其他隊員砍殺突進而來的對手,這對於他這樣的體型而言並不費力。
在這個只需要做好本職工作就可以的陣型中,他不需要躲閃,甚至不需要招架,只要格擋住對手的攻擊就可以試圖配合其他隊友完成擊殺了。這讓他這個習慣於在家孝敬父母、參加反清義軍後跟著同鄉中的領頭人、入營當兵吃糧便聽從上官命令的本分漢子感覺很是舒服,而這個不需要超常發揮,只要安守本分聽從命令就可以的陣法也很符合他的性格。
牛平安身後的狼筅手始終在按照“筅以救牌”的原則,使用著五米長的狼筅來壓制對手。哪怕由於是比試,陳文的部下已經把狼筅前面的槍頭取了下來,那茂密的枝杈還是給了對手極大的干擾,這使得牛平安承受的攻擊遠比正常情況下其他陣型的前排刀盾兵要少得多,也讓他能夠更為安心的進行防禦作戰,尤其是和對手相比,更加明顯。
牛平安的正面,中營計程車兵們在軍官的指揮下繼續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