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讓人去處理食材。沒過多一會兒,傳令的探馬趕到,他們更是加快了手上的動作,總算是在明軍趕回來時趕製出了大半的飯食。
時間緊迫,坐下慢慢吃已經是不可能的了,校場上發放了餅子,有專門的輔兵給士卒們把水灌滿葫蘆,而那留守軍官更是別出心裁的讓大營裡的輔兵裁了草紙疊起來盛了些沒有什麼湯水的菜肉,總算是讓士卒們能夠以最快的速度把食物帶走。
鄭家塢鎮大營的校場上,南塘、神塘、近衛三營的軍官士卒們默不作聲的按照佇列的次序領取著食水,而後則一邊吃著晚飯,一邊繼續踏上前往金華的路途。全程沒有從容而有序,沒有任何的混亂,更沒有什麼卡位置之類的現象發生,對此陳文可謂是頗為滿意。
從永曆四年開始,將近三年的時間,這支卡在清軍夾縫裡一點兒一點兒發展起來的大軍總算是沒有辜負他的努力,至少從表面上看來,封建化的影響已經越來越低了,整支軍隊已經融為一體,在一個聲音下做出絲毫不差的行動。不似封建軍隊那般由著一條一條的效忠鏈將一級級的軍官和他們的親信士卒串聯起來,就像門簾子那樣,看似一體實則不然。
大軍按照次序走出了大營,邊吃邊走著踏上了通往金華的官道,為何急行軍前往金華,這些陳文已經借接到了金華遇襲的訊息向軍中一級級傳達了,每一個士卒都知道他們此刻要去做的是什麼。
這是這支大軍的傳統,也恰恰是這一點讓他們擁有了更高的鬥志,因為軍中大多數軍官、士卒的家人不是就住在府城裡,就是金華府的各縣分了田地,府城一旦有失,那意味著的很可能就是天人永隔。
不過嘛,激勵士氣,自然也不好全由著這些危機感,神塘營的那個姓黃的監軍官已經想出了更好的辦法,並且在得到陳文的允許後便施展了出來。
作為北上時的殿後部隊,明軍回返時神塘營便在原地轉身後成為了大軍的前鋒,並且一直保持了下來。監軍官黃健步行走在佇列的外圍,大聲喊道:“弟兄們,我們此去金華援助我們的兄弟和家人,唱起我們的歌,所有人都知道我們來了!”
“一,二,三,預備,起!”
“我們都是神射手,
每一顆子彈消滅一個敵人,
我們都是飛行軍,
哪怕那山高水又深。
……”
《游擊隊之歌》早已更名為《大蘭山之歌》,這是陳文早早就在軍中傳唱起的歌曲,全軍上下無論文武全都會唱,即便是不能唱全的也會哼哼幾句。當初他們就是唱著這首歌從天台山一路踏著崎嶇不平的山路走到的東陽縣,從而收復了第一塊失地,而現在也正好藉助於這份革命樂觀主義精神激發起將士們更大的鬥志和毅力。
“在那濃密的樹林裡,
到處都安排同志們的宿營地,
在那高高的山崗上,
有我們無數的好兄弟。”
……”
自永曆五年的年底,陳文率部光復了金華府全境,這裡重新回到漢家的懷抱已有一年半的時間了。漢家衣冠重現,這裡的每一寸土地也都是屬於漢家兒郎的,浙江明軍的支持者更是遍地皆有。
“沒有吃,沒有穿,
自有那敵人送上前,
沒有槍,沒有炮,
敵人給我們造。”
……”
一直以來,繳獲是明軍裝備不可獲取的一部分,而繳獲的前提則是戰而勝之,這對於明軍來說,從當年的四明山殿後戰,他們不是沒有敗過,甚至有過一支小部隊被全殲的例子,但是在大戰上卻從沒有輸過,這是戚家軍光輝的延續,也是自陳文以下到他們每個人的努力的結果。
而今天,清軍既然敢大舉突襲金華,肯定不會只是一支小部隊,因為金華府城裡不是沒有戰兵營駐紮,既然來了,那肯定就是大規模的野戰,甚至是決戰。而這野地浪戰,自幾十年前的戚家軍,到現如今的浙江明軍,在這片土地上卻是從來也沒有失敗過的。
“我們生長在這裡,
每一寸土地都是我們自己的,
無論誰要強佔去,
我們就和他拼到底。
……”
金華,對於大多數的浙江明軍而言,這裡既是他們的家鄉,也是他們的家人在獲得了軍中的田土後得以安身立命的地方。軍功田和撫卹田是沒有稅賦的,這就意味著他們可以不再受那些官吏和士紳的盤剝,從此便可以幸福的生活下去。
但是,曾經制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