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
他知道古人的稱呼一般分為姓名字號,成年之後,他人不便再直呼其名,這時便會起一個字用來稱呼。當然,在古人看來,這隻限於平輩論交,若是長輩,依舊可以稱呼姓名。而號則多為本人所起,除供人呼喚外,還多用作文章、書籍、字畫的署名。
不過,既然孫鈺已經稱呼自己為陳兄了,那麼……
“孫兄?”
“嗯。”說罷,孫鈺轉身往庫房方向走去。
用不著那麼酷吧,還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陳文搖了搖頭,便走了回去。
回到房間,陳文把銀子分作兩份,比較少的一份揣在懷裡,比較多的那一份則和早上胡二拿來的那套衣服放在一個包裹裡。
自己的東西好像就這麼多吧。對了,得去跟陸老郎中道個別。
聽聞陳文要走的訊息,陸老郎中立刻返回藥廬,出來時手裡多了一包已經包好的藥,珍而重之的交給了陳文。
這是?
陳文想了想,在他以前看過的小說裡,一般情況下郎中作為臨別贈禮給的藥不是增長功力的就是壯陽的。想想那個被自己暴打的遊擊將軍,這裡應該不是仙俠世界。
那麼,嘿嘿。
都是男人嘛,想不到這正兒八經的小老頭兒也有這麼一面。
可是等陸老郎中把話說完,陳文立刻就無語了。原來這服藥是陸老郎中特意配的,為的是防止自己剛剛好的感冒再反覆了,而且他還囑咐陳文今天晚上睡覺前一定要喝了。
想起那中藥的苦味,陳文就好像被潑了盆涼水一般。
算了,醫者父母心嘛。
道過謝,陳文便轉身離去。
出了傷病所,陳文便立刻向轅門方向走去。這時孫鈺已經到了,只是此時他已經換了一身青色的粗布直裰,晃眼一看,竟赫然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樣。而他的手裡也多了一條韁繩,韁繩的另一端則是一隻揹著個布袋子的驢子。
“有勞孫兄久等了。”
“那我們走吧。”話音方落,孫鈺就牽著驢子往外走。
陳文字來還打算跟那守門軍官寒暄幾句,畢竟是個熟人。可眼見於此,也只有行個禮追了出去。
孫鈺並非是本地人,而是剛剛來到大蘭山不久,暫時還沒有像其他官吏一樣擁有在老營裡面分房的權利,是故,他便暫住在山腳下的村子裡。
平日裡,他每天都是這麼騎著驢子上下班的。不過,今天他也只能牽著驢子和陳文一起走回家了。
見氣氛有些冷淡,陳文想了想,開口打破了沉寂。“孫兄的字起得真好,很有古賢人之風嘛。”
有道是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初次見面多誇誇別人總能留下個好印象吧。
可是,只見那孫鈺轉過身,眉頭一皺,淡淡的說道:“風雨博施的博,牧野洋洋的洋。”言罷,便轉過身去,牽著驢子繼續前進。
這話把陳文噎的。“那個,在下誤會了,還望孫兄見諒。”
“無事。”這次連頭也沒回。
一路無話。
第十四章 溫柔
下了山沒多久,陳文和孫鈺終於來到了村西口。
村子是依山而建,茅屋和土坯房雜亂的分佈其間,到是一條從西到東的村路分外明顯。孫鈺的家在村東,所以要穿村而過。
小村裡,炊煙四起,扛著鋤頭的農夫,挑著扁擔的漢子都在緊趕慢趕的往家的方向走去。其間,一群光著屁股的熊孩子則邁開了小短腿,在人群中肆意奔跑,而追在他們身後的卻是“該吃飯了,再不回家小心又要被你娘打屁屁”的童音。
今年年景不錯,這大蘭山腳下也算太平。早點吃飯,剩下燈油錢,勤儉著度日,日子肯定會更好的。
“哇,是那個姓孫的書生,他長得好俊哦。”
“你這死丫頭思春了,回去就告訴娘,好早點把你嫁出去。”
“切,你還說我?你剛剛明明都看直眼了,叫你幾次才聽見。”
周圍兩個小村姑的爭吵聲隱隱約約的鑽進了陳文的耳朵裡。
真是哪個時代都不缺花痴啊,想想現代那些看見帥哥就尖叫得不能自已的小姑娘和阿姨們,看來古人還是太矜持了。
“你看見他身後跟的那個漢子了嗎?真高啊。”
聽到這裡,陳文不自覺的支起了耳朵。
“大概是個新來的跟班吧。”
“………………”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