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閶門大街上,全新的叫賣聲響起,舊有的叫賣聲也不過是停歇了片刻就再度響徹。小樓上,愕然無語了良久,王時敏深吸了口氣,一把便拍在了案子上,震得茶杯裡已然冰冷的茶水都濺到了他的手上。
“浙江和江西是齊王收復最久的地區,必然也將會是他的底牌所在。咱們繼續掃貨,撐下去才有成功的可能!”
近千萬兩的白銀花出去了,拋開王家的那一百萬兩,各家各戶分攤,也都是個不小的數字,現在已是真真的騎虎難下了。
所幸的是,此前聯絡的那批常州、鎮江和松江計程車紳、商賈在接下來的幾天先後攜銀趕到,大批的黃金白銀加入戰場,這場戰事的前景也再度變得撲朔迷離了起來。
時過數日,已是臘月十八,掃貨到了第十天,官府的船隊、車隊依舊在不斷的將貨物運往蘇州,其中有些船隻已經為他們確認了是東海艦隊淘汰下來的平底沙船,據說是準備等到各省的內河水師調整完畢後移交的,想不到卻率先用在了這個地方。
“遜翁,剛剛得到訊息,揚州那邊來了一大批淮鹽,馬上就到。”
“淮鹽?”
這不是一個好訊息,王時敏聽過了此事,仔細的盤算起來,而他身邊的那個私鹽販子卻是登時就站了起來。
“不可能!”
私鹽販子所言非虛,淮南的鹽場現在都在齊王府鹽課司的控制之中,私鹽製造不斷的遭到官府的打擊。但是,淮鹽的生產、運輸以及銷售,鹽幫有人脈、有渠道,都是能夠插到手的,此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