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引發更多的衝突。在戰場上轉了轉,做足了姿態,劉成才匆匆的趕去城內臨時存放繳獲的地方。
李之芳作為劉成的幕僚和新軍的文書,正在此間進行統計工作,見劉成前來,李之芳放下了手中的活計,連忙上前行禮。
這一戰,劉成的功勞不會小,新軍也肯定是要保舉出更多的官職出來。一來是酬功,二來是擴編,這都是少不了的,此前劉成還許諾給要保舉李之芳此番擊破吳三桂大軍,平叛之事,大局已定,李之芳也是由衷的感到欣喜,也愈加的勤謹。
敘了敘話,見周圍沒人,李之芳輕聲與劉成提及剛才看見鰲拜,這位滿洲第一勇士看著八旗軍的屍首時在那裡唉聲嘆氣。
莫說是李之芳沒見過,就算是劉成也是連聽都沒聽說過鰲拜那個火爆脾氣是會唉聲嘆氣的。不過嘛,這裡面的事情,二人都是心有七竅的,又怎會不明白這其中的道理,以及意味著的事情。而此時,李之芳刻意的將此事告知劉成,其用意就更是不言自明。
“鄴園,好好做,本官此前許給你的,斷無不能兌現之理。”
“學生謝司馬提攜。”
聊了兩句,李之芳就再度投入到統計繳獲的工作之中去了,倒是劉成,在繳獲的庫房裡轉了轉,尤其是關寧軍的那些武器,對他彷彿有著比之金銀玉帛還要大的魅力。
“這長矛可以直接給新軍使用,步弓和鳥銃還是算了,註定要被淘汰……”
新軍大獲全勝,但也將八旗軍的舊式戰法爆的體無完膚。滿洲不同於蒙古,騎射是小道,下馬步戰,上馬騷擾追擊,這才是滿洲的傳統戰法。可是現在,滿洲八旗在結陣步戰之中被西班牙方陣碾壓,若非新軍登場,亡國或許也就是幾個月的時間,但是僅僅就靠著這麼一支新軍卻還是遠遠不夠的,此前朝中有傳統、財政等方面的阻力,現在到了這個份上,擴編已成為定局。
在這支新軍之中,劉成是會辦大臣,名義上的第三號人物,但實際上也就是個練兵的負責人和戰時的參謀長,沒有權利統兵作戰。新軍唯有擴編,他才能掌控兵權,而這才是他最想要的東西。
如今的局面,雖然還遠沒有回返京城,但是劉成卻已然開始了擴編的籌謀。不過嘛,他也知道,路是一步一步的走出來的,這兩年的順風順水也沒有讓他放鬆警惕,今天的這一鞭子就是一個教訓。
“富綬,你給老子等著,等老子手握天下大權,定將汝凌遲碎剮,以解今日之恥。”
猙獰壓過了痛苦,不過是短短的一瞬間,可是沒等拿到大致的繳獲資料,一個新軍的騎兵軍官就策馬趕回了城中。
“回劉會辦的話,剛才在大軍來時的路上發現了幾個窺伺戰場的細作,這是從他們身上扒下來的,正準備拿給王爺。”
軍官是蒙古正黃旗出身,階級比劉成低,只是個牛錄章京,但是滿蒙一體,對於漢軍旗也不是很瞧得起。不過劉成在新軍已有兩年,還是負責訓練的高官,長年累月下來也是有些威信,這個軍官不疑有他便對劉成一五一十的說了個明白。
豈料,看到軍官遞過來的東西,劉成當即就是一愣,一把搶了過來。細細端詳著,手上撫摸著那物件的金屬紋理,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一個幾個細作,生擒幾人,殺死幾人,可有逃脫,快說!”
劉成如此激動,被一個漢軍旗呵斥,軍官心頭暗怒,但是劉成的積威尚在,他也不敢發作,只是看向那把名為望遠鏡的物事,不由得流露出了些許的疑惑出來。
“回劉會辦的話,咱們一共發現四人,分別向各處逃跑,射殺兩人,還有一個自知無法逃脫便自行了斷了性命,唯有一人負了傷,但卻還沒有抓到。”
能夠充當細作的,無不是機敏之人,能夠擊殺三人,打傷一人已經不差了,尤其是在大戰剛剛結束未久,正是心力俱疲之時那就更為難得了。豈料,軍官的回答不光是沒有得到了劉成的誇獎,反倒是使其勃然大怒了起來。
“蠢貨!這東西是金華的軍工司工坊裡製造出來的,那些人是浙匪,是陳文派來的窺伺新軍虛實的。你們竟然還讓他們跑了一個,混蛋!”
………………
接下來的幾天,新軍的探馬四出,可卻始終沒能找到那個負傷逃亡的細作,最終不了了之。
這個導致了劉成勃然大怒的細作帶著傷,翻山越嶺,費勁了千辛萬苦總算是逃回到了湖廣的鄖陽府。隨後乘船東進,連夜趕往南京,抵達南京之時,饒是他身強力壯,在船上也有軍情司在湖廣的派員照料,也已經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