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放棄了呢?!
他們都還沒有放棄,他就先選擇了放棄!
這終究是對誰的不信任?
“八伶兄,”沈煙輕輕喚著他的名字,臉上認真的神情從頭至尾都沒有一絲改變,“信我一次,就信我這一次,好不好?”
“……不。”
聽到他的拒絕沈煙臉上露出了苦笑的神情,隨後深吸了口氣收起滿臉無奈代之以格外的認真。
“就信我這一次。這一次,我一定會讓你們安然無恙的回去。”
——這一回,請讓我來保護你們。
雖然我的力量不及你們,但是想要保護你們的心情卻絕對不會輸給任何人。
而此時此刻,八伶內心已是泛起了絲絲痛楚,他緊抿的唇線與皺起的眉峰都表達出了這個不輕易被人打動的漢子掙扎的情緒。
“……別胡說了。‘安然無恙’這四個字還輪不到你說呢,沈煙。”徐潤言眼中閃爍著堅定,大手重又握上了沈煙的手腕將之扯下。
“潤言……”沈煙朝著他露出感謝的微笑,“這一路受了你們頗多照顧,煙兒無以為報。所以,這一次你就讓我盡一下自己的力罷,多謝潤言體恤了。”
“……你不盡又有什麼關係?”徐潤言還是沒有放開他的手。
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
他可沒有忘記他們現在面對的可是一整支裝備精良的軍隊。單憑八伶和徐潤言,也許他們可以成功突圍出去。但是,再加上一個自己——生還的機會小得近乎可憐。
更何況,他相信他們也看出來了:那個領頭的男人根本就不準備讓他們倆活著離開的……
既然他們的目標是自己,那就如他們的願罷。
“我怕你們瞧我不起吶……”沈煙玩笑般地歪著腦袋說到。
“別開玩笑了!”
隨著這一聲怒吼八伶竟然一把拔出了自己的劍架上了沈煙的脖子!
局勢急轉,誰也沒有料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你幹什麼?!”
徐潤言臉色發白想上前推開他卻又不敢,因為他生怕對方的劍略一偏鋒就割進了沈煙纖細的脖子。
“你少自以為是!你以為他們架走了你我們還會有生還的機會?”
沈煙看著他,眼中平靜無波。
可憐了徐潤言在一旁緊張得滿頭冒汗,而原本對著他們虎視眈眈的豹子靈也被眼前變故引去了所有的注意力。他開始評估眼前人做戲的可能性有多少,如果自己堅持進攻救下沈煙的可能性有多少……
“你不可以跟他們走。”
“我不會走的。”
沈煙的話讓八伶頓時安靜了不少。
然而,接下來他卻說:“要走的是你們。”
八伶聞言竟然笑了出來,可臉上的神情換了是誰都只會認為他是怒極反笑,絕非愉悅之笑。
“沈煙,你聽不懂我在說什麼嗎?你絕對不可以跟他們走的,不可以的。你是……靜王的人,絕對、絕對不可以背叛他……絕對不可以……”
兀自說著冷酷的威脅的八伶似乎沒有注意到一旁的徐潤言已經眯起的眼中泛著濃烈的殺意,同時他的右手也筆直得有如利刀,隨時都有可能朝著他脆弱的頸上砍下去。
然而奇怪的是才過了幾秒而已他眼中的殺意卻又消失了。只見他猛地扭過頭去用力地盯著沈煙,眼裡似乎有著疑惑,而這份疑惑慢慢歸於消散,最後被震驚所取代。
而被他以如此強烈而怪異的視線注視著的沈菸嘴角若有似無的揚了一下,只這一瞬間徐潤言便知道,自己猜對了。
沈煙是故意的。
他不是為了投降而投降。
他是為了激怒自己和八伶。
因為他根本就知道即使自己投降了豹子靈也不會放過另外的二人——他們的目標從頭到尾都是沈煙一個人而已,其餘的人對他們來說則是幫助沈煙逃跑的罪犯。那麼,殺死兩名犯人,他何罪之有?
然而,恰恰就是這點被沈煙給利用了。
他知道他們不敢動他,所以對於徐潤言和八伶來說,“沈煙”,就是最好的保命符。
而現在,徐潤言瞥了眼剛才還嚴陣以待計程車兵以及那個騎在馬上的男人,果然都已經不敢動彈了。
所以——與其說八伶挾持的是沈煙,更不如說他挾持的是這群戧國士兵。
“……說你不會背叛……不會背叛的……”八伶咬著牙依舊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