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煙發起了脾氣。
其實原因無他,老調常彈概括起來無非就是二字:吃醋。可這吃了醋的人若是換了別人還好,一旦換成了爾蘇炎可就不一樣了。他吃起醋來就要全天下的人都陪著他不痛快,誰若是敢笑,他一定會叫他哭都來不及。
而且他這醋吃得可真謂是莫名其妙得可以,沈煙自問他不過是在園裡種種花弄弄草,結果肩上一疼人就被他一把抓起欺身吻上。而這吻對沈煙來說可比啃好不了多少。
等他被人放開以後就只有怒目圓睜的份,一張小臉上也是紅霞猶存好不可人。他這番模樣看在了爾蘇炎眼裡竟是說不出的歡喜可愛。
可正因如此他才覺得格外生氣。
“你可知錯?”
“錯?錯你個頭!”沈煙吼了他一句。
而爾蘇炎何曾被人這樣頂撞?當下臉色陰沉眼來似是要射出箭來將人穿透。他一把擰著沈煙的腰將人給拉到貼著自己的胸口的位置,隨後兇狠的盯著他的雙眼沉聲說道:“你已是我的人了,絕計不許再勾引別人!”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勾引別人了?”沈煙覺得他簡直就是在無理取鬧。
他不過是在這裡侍弄些花草而已!勾引別人?除非這些花草都成了精!
“我說的不是現在。不過,你倒是提醒我了……”說到這裡,他微眯起了眼透出格外危險的氣息,“你過去的風流帳我還沒有同你算,你就先跟我大吼起來了?真是沒了規矩。”
沈煙冷笑一聲,推著他的胸膛道:“我的風流帳,和你有甚關係?”
“好啊!你倒是有膽子承認了!”爾蘇炎狠狠冷笑。
沈煙被他的話氣得不願再多作言語。結果才轉個頭整個身子就像是被裹在布里一樣捲了回去,等他回過神來自己已經是在對方懷裡了。最另他頭疼的是那隻緊扣在自己腰眼上的手,力道大的就像是打算要把他的腰給掐斷似的。
“你和那朵善究竟是個什麼關係?!”
朵善?
沈煙愣了愣,隨即苦笑開來。這下可總算是找到原因了。
沒想到爾蘇炎稱王以後朵善竟然還留在那個大皇子的府中,看來爾蘇炎雖然殘忍的殺了太子,但對於其他的手足卻還沒有泛起任何的殺心。這對他來說也算是個好訊息,至少說明爾蘇炎不是個喪心病狂的殺人狂。
沈煙心中思量完,回過神來對著爾蘇炎認真道:“我跟他離手足之情不差。”
爾蘇炎聽了露出個不太相信的眼神,這眼神看得沈煙癟嘴氣極。
可爾蘇炎不管,直扳著他的頭讓他對著自己不能轉移一分視線,“你可知我是什麼身份他朵善又是個什麼身份?!他為了你這個僅僅是情同手足的人竟然敢開口問我要人!”
爾蘇炎說著這話神情猙獰,同時又拿手點了點自己的胸膛。而看著他眼中迸出了點點火星顯然是氣得不輕的沈煙心裡哀嘆:朵善啊朵善,你可知你這份心用錯了勁兒,把我給害慘啦……
“他這也是情有可原。你沒有把他給怎樣罷?”
爾蘇炎一聽,怒容變笑容,“我就是把他怎樣了你又能怎樣?”
沈煙聞言臉上神色驟變,他可是真怕了這個視人命如草芥的爾蘇炎了。
“你別害他。”
“我害他?”爾蘇炎抓起他的下巴猛地向上抬起,“如果不是你做出些對不起我的事情,我何嘗會去注意他?他算個什麼東西!”
“你!”
“我就是殺了他你又能拿我如何?!”
孰料,他這一句話可是刺到了沈煙的心尖尖兒裡。
一個朵善,一個關銘。前者對他而言有份情誼在,他的命他自然是要保的。而後者於他而言早已是超越了親人的存在,失了他就像是在心裡挖了個洞,要填回去,難。
“怎麼,你心疼了?哼……我問你,你的第一次和第二次,難道給的就是他?!”
他的口不擇言叫沈煙又羞又驚,“你胡說什麼!我同他清清白白毫無曖昧,都跟你說了我們之間是宛如手足的情誼你還東想西想的做甚!為何、為何還要這般的侮辱於他?!”
爾蘇炎見他是真的動氣了心下反倒舒暢了一些。
“這樣最好。你們之間若是被我知道還有除了手足以外的什麼,哼,到時候他就算想死我也不會讓他死的。”
沈煙聞言心下卻是竊喜:朵善沒事!
爾蘇炎捕捉到他眼底流露出的不尋常,心口又是一陣難過的翻攪。
“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