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興,總覺得對方身上也有不對的地方。
再仔細想想問題的根源,不就是跟除了他以外的人上了床麼?其實他也不是自願的啊,換在了他那個時代按照法律解釋也可以算是□裸的強女幹了,雖然法律上規定的意義與現實脫節不少。
因此說委屈,誰比得過他啊!結果這個關銘倒好,連一聲安慰都沒有,反而還怪他背叛了自己欺騙了自己,這算個什麼事兒啊!
想著想著,沈煙又覺得氣從心中來。
憑什麼他連讓自己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一個,就這樣草草率率的憑著對方的一家之言便判斷了一切,難道他就不知道自己會比他更傷心?
想到這裡沈煙又冷了臉輕易硬下一分心腸,故意問他道:“對了,我還沒謝過王爺呢。對著我這個騙了王爺的大膽刁民沒有多家懲治,真是……”
“夠了!”已經心痛得聽不下去的關銘紅著眼睛一聲變調的大喝,硬生生阻止了沈煙的冷言冷語。
這次,他的雙眼不是因為內心的兇戾而紅,而是因為沈煙的話。
“你若是不要我了……不要我了就直說!根本不必拿話激我!”
……糟糕,這死孩子刺激過頭了。
眼睜睜著就要落下淚來的大男孩關銘叫沈煙看得既覺心疼又覺歉疚,直感自己好像是做得太過分了些。
而倔強的挺直了脊樑站在那裡的關銘眼中光華暗淡,紅紅的眼眶裡許久未見的淚水正在打轉。這叫向來心高氣傲不願以弱勢一面示於人前的他更加覺著生氣與丟臉,於是瞪大了眼似乎這樣子就可以把淚水畜著不掉下來了。
“誰不要你了?”
沈煙苦笑著問他,刻意忽略了一旁沈氏兄弟的反應。
眼下他只想把這死孩子安慰好,不叫他再露出這麼個惹人心疼的樣子來。
這孩子雖然偶爾可惡,但是,他的倔強就像是根最硬、最狡猾的刺,總會挑著他心上最軟的位置然後往上扎。
罷了……
天生一物降一物,自己被他吃得死死的倒也不算有多冤枉。
語畢,就見關銘眼中淚水突然剎車,一張臉上滿是希冀的望著自己,這叫沈煙看得心下不禁起疑:剛才他的那番模樣是真還是假?
“過來。”他對著關銘招了招手簡直就像是叫小狗一般。
別說是鬧著彆扭的關銘聽了不樂意,估計換作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不會在他喊的第一聲就乖乖過去的。
“過來啊!喊你過來你沒聽到?!”不見他動靜便難得發了威的沈煙瞪圓了眼睛一拍被面,關銘便乖乖快步挪到了床邊,兩手還緊張的抓著自己的衣服下襬。
他這樣子看得沈煙心下好笑,臉上卻偏生還要維持住威嚴的假模樣。
許久不曾裝模作樣了,感覺真累啊。
“你還氣我不?”
關銘癟著嘴,慢慢地搖了搖頭。
“以後還躲我不?”
關銘癟著嘴,再次慢慢地搖了搖頭。
“想聽我解釋不?”
關銘癟著嘴,剛想搖頭卻是一個機靈反應過來。
……不不不、這回可不能再重複了!
看著從搖頭到突然間跟抽了風似的點頭如搗蒜的大男孩兒,沈煙終是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先跟你說清楚罷。那件事兒我雖然不覺得有什麼大不了的,但……終究不是什麼可以掛在嘴邊兒輕易道出的正經話。”努力壓下心頭的厭惡感,沈煙掃視了所有在場的人一圈。
他知道,其實他們多多少少都是在意的。
“我明白。你若是不想說便不要說了。我知道一定是那卑鄙的混蛋爾蘇炎耍了什麼手段,強把你……”原本還忿忿不平說著的沈清說到這裡就不再說下去了——他怕沈煙會覺得難過。而他本意是不想再叫他難過的。
但是,沈煙非但沒有露出難過的表情,反而還對著他淡然一笑,眼中透露著明顯的感動與謝意。
“無妨,權當作被野犬咬了一口好了。”
聽他這麼一說,鍾落鴻不禁惡質的想著要是那個痴心一片的爾蘇炎聽到沈煙現下是如何形容的他,不知道會不會氣得吐血?
想到這個他差點兒就要按捺不住的笑出聲了。
“反正事實卻如他所說,我……是和他做了那可恥的事,這沒有什麼好不承認的。”嘴裡說得大方,可沈煙的神情卻還是暴露了他心底壓抑得極深的自卑。
他還是會怕,怕他們嫌棄了他,怕他們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