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輕嘆了口氣,轉回了他的注意力,“我來這裡這麼久了,家裡人要擔心的。”
“才不久呢,也不過十來日罷了。”鍾落鴻聞言反駁地嘀咕,“而且,你還有什麼家裡人吶?”他記得那個沈家村已經沒有了不是麼?那麼他還會有什麼家裡人會擔心他的?不過,好像聽說他還有兩個兄弟在,此前他派人去找時也正是從他們那裡把人給帶過來的。但是他們只是兄弟不是麼?再說他也不小了,一個男人出個門還是“留”了字條的他們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而沈煙一聽心裡又是不悅起來。什麼叫“才十來日”?他也知道自己已經被他“綁”了十多天了啊!?而且他這話等於又是翻了他的心傷出來,讓他腦海裡頓時重又憶起了自己的雙親已是沒有了的不快的事實。因此一時間,他的臉色又以著肉眼可見的極快速度陰沉了下來。
鍾落鴻眼見得他一雙眼睛又是瞪向了自己,心下便立刻意識到自己似乎是又說錯話了……可他前想後想覺得自己好像沒有什麼說得不對的啊……那他為什麼又生氣了?
而他到底是本朝一介尊貴的侯爺,原本就是心高氣傲慣了的,縱使著此前當下都是對著沈煙低頭了,可眼看著自己已是用著幾近討好的姿態對待著的人一而再再而三地給自己臉色看他還是會生氣的。只是這生氣之中還帶了點兒委屈與納悶的味道,也不全然是真心的對人惱的。
“皇帝不發話,你就不可以走。”他別過了頭去悶聲著說出理由。
沈煙聽得他這麼一說心想也對。畢竟他是皇帝找來的,鍾落鴻怎麼說也只是一個朝臣罷了。皇帝不放自己,他怎麼可能讓自己走呢。
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