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秋雨,涼涼的秋意,有幾分寂寞。
下車,段之山上前扶著她下了車,他要給她一個最浪漫的訂婚儀式,讓她記住他的愛,許她一生。
酒店的門童把段之山的車開走,董薇薇替白敏整理好裙裾,笑著對她說:“白敏,祝你一生都幸福!”
白敏微微一笑,手腕上忘了摘下昨晚戴上去的手鍊,和白色的裙對比成一種讓人心碎的寂寞。手指上有漂亮的訂婚戒指,是她和段之山一起去挑選的,冷冷的鑽石有隱約的光澤。
段之山和白敏微笑著一起手牽手,正準備朝前走。
是一種心理感應吧,也許只是無意,一偏頭,看見有一輛紅色的小車正緩緩駛來,那速度是一種讓人心焦的耐心,讓白敏心中升起一種莫名的不安,而且,就在所有人都不注意的時候,那輛車卻以極快的速度飛馳而來,白敏唯一的反應就是用力一掙,從段之山手中掙出自己的手,然後用力一推——
最後的記憶是,聽得耳邊尖銳的“吱!”的一聲,身體輕輕飄起,然後,再落下,所有的意識通通喪失。
是漫長漫長的過程,老是醒不了,老是覺得眼前是黑暗一片,好象一直在飄蕩,身子輕飄飄的。
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在耳邊輕輕的呼喚,“姑娘,醒醒。”
努力睜開眼睛,眼前,粗布衣裳,一臉微笑,是個和善的農家女子。白敏看著面前的女子,輕聲問:“這兒是哪裡?”
“這兒是大興王朝的京城郊外。”女子和善的說。
白敏突然淚盈於睫,她,在此時起,將不再是白敏,她只會是慕容楓啦!
“謝謝你救我。”白敏,不,應該說是慕容楓輕聲說,淚水還掛在腮上,卻已經是滿心歡喜。無論如何,不論出了什麼樣的事,她,終於可以再見到司馬銳啦。
“也是姑娘命大,你已經昏迷了好長時間,我們發現你的時候,你已經就昏迷了許久,多虧大河中有一莫名的孤島,島上有一棵大樹,一直攔著姑娘的身子,否則早就被河水給沖走了。也是姑娘命好,幸好我們村裡有一位來自烏蒙國的商人,手中有些奇妙的藥,給姑娘服下,讓姑娘能夠昏迷而不喪命。”農家女子溫和的說,“只是不知姑娘是哪裡人?雖然為姑娘更換了衣服,可,姑娘身上除了一塊金牌外,竟然別無任何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只得等姑娘醒來,才得問。”
“我昏迷了很久了嗎?”白敏靜靜的問,一心全是歡喜,不論怎樣,她終於回來了,雖然對不起段之山,可是,也許真的是機緣巧合,月珞撞向她和段之山的車,竟然幫她重新穿越回到大興王朝,讓她重新靈魂附於慕容楓的身上。
“說了,也許姑娘不信,你已經整整昏迷了足足近半年時間,若不是你一直還有氣息,真是不敢相信你還能甦醒,剛剛看你忽然身體微微一動,真真是嚇了我一跳。”農家女子雖然衣著普通,但言談舉止還是很有禮數。
白敏輕輕一挑眉,半年時間,天,她是如何活下來的?!
“姑娘一定是覺得很奇怪吧,我們也覺得很是奇怪,為父是這兒的一位私塾先生,他也說姑娘能夠昏迷而不死到如今,真是奇蹟。如今你醒來,精神還好,真是神靈眷顧。”農家女子微笑著說。
“我現在精神好的很。”白敏嘗試著想要坐起來,她將再是慕容楓,不再是白敏,對不起,千年之外的段之山,他還有更好的選擇,應該不會因為她的消失而難過如司馬銳,畢竟她是司馬銳的妻,而白敏只是段之山的一位要娶的女子。
可她卻坐不起來,長時間的躺臥使她渾身幾乎全無氣力,只得看著農家女子,微笑著問:“姑娘要如何稱呼?好讓在下正式的道聲謝。”
“我叫蘇爽,是這兒漁村的一位織網女子。”農家女子爽朗乾脆的說,透著一股子讓人舒服的親近感。“你呢?”
“我,白敏。”她沒有說自己在這個世界的名字,也許知道慕容楓的人太多,畢竟司馬銳曾經找過她,皇上也下令全國尋找,怎麼可能有人不知道這個名字?“這兒離京城很遠嗎?”
“遠到不遠,只是要度過前面的河,自從半年前這大河發了多年不遇的大水之後,皇上就下令大河周圍的人不得隨意出入,好象是因為皇上的四太子的太子妃就死於那場大水,卻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所以皇上下令,所有大河邊上生活的人必須原地生活,一旦發現太子妃的訊息立刻報於朝廷。可惜那女子至今也沒有訊息。”蘇爽惋惜的說,“聽說四太子與他的太子妃感情很好,太子妃去世後,一直鬱鬱寡歡,性格也變化很大,變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