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對方不過是些手下人,自己有雷牧歌和李一舟在身邊,絕對不會吃虧。
“我不認識你們二殿下,沒什麼好說的,今日本殿下贏了錢心情好,也不想與你們為難,都退下去吧。”放下車簾,她揚聲喚道,“汝兒,我們走。”
那黑衣人聞言急了,刷的一聲拔出劍來:“事情緊急,請太子殿下莫怪,今日我們就是綁也要綁殿下去南越!”
那個綁字一出口,雷牧歌清嘯一聲,箭一般激射而出。
“狂妄之徒,我大夏京都,豈是爾等肆意而為之處?!”每每想起她在南越所受的委屈,都是心痛難耐,怒火滔天,當初他是人在西北軍營,鞭長莫及,無能為力;而如今就在近旁,哪裡還按捺得住,往李一舟肩上一拍,飛身躍入場中,與數名黑衣人纏鬥在一起。
他這大夏第一勇士並非浪得虛名,而是實打實的真功夫,此時又是滿腔怒意,下手毫不留情,沒過一會就撂倒了好幾名黑衣人,將包圍圈擊退到一丈之外。
李一舟扣一把藥粉在手,警戒望著車外,秦驚羽見雷牧歌在場中游刃有餘,應付自如,當下也不擔心,靠坐車內,從腰袋裡摸出一把瓜子嗑著,閒閒看著熱鬧。
“你吃不吃?”一人吃獨食好像有些不地道,想了想,她又摸了一小把遞給李一舟。
李一舟搖頭,好笑看她:“我可沒你那份閒心,必須好好守著你,要是你有個什麼閃失,就算雷不把我剁了,我自己也鐵定饒不了自己。”
秦驚羽哦了一聲,也沒勉強,自顧自吃著,時不時看看車外的戰況。
黑衣人已經倒下了一大片,卻十分硬氣,將受傷者拖到一邊,其餘人等又圍合起來,刀劍齊發,努力朝雷牧歌身後的馬車靠近。
雷牧歌看得動了真怒,啪啪幾掌甩開兩名衝上來的黑衣人,拔高聲音道:“爾等再不退下,別怪我雷某手下無情,不留活口了!”
那黑衣人首領一揮手,又有新的人手上來補住缺口,義無反顧,繼續朝前衝。
“這蕭冥的走狗,倒是很執著。”秦驚羽打了個哈欠,見得天色不早,懶懶抬手,“我還要趕回宮去陪母妃用膳,李一舟你先送我回去,雷牧歌他一個頂百個不成問題。”
“是,殿下。”李一舟答應得乾脆,趕緊喚汝兒駕車繞行。
汝兒掉轉車頭,趕著馬車朝來路走,那黑衣人首領見勢不妙,大叫一聲,飛身撲上來,張臂攔住馬車:“站住!”他率眾千辛萬苦潛入大夏,進得天京已經幾日,好不容易在賭場得知這太子殿下的行蹤,一路追尋到此,怎麼可能讓其輕易離去?
李一舟冷笑一聲道:“我李一舟從不攜帶兵器,不等於我就是個任人欺負的主!”說罷一把藥粉撒過去,那人猝不及防,粉塵入眼,眼角立時滲出血來,十分駭人。
“太子殿下明察,我等並無惡意,只是想請殿下隨我等走一遭……”那人不顧眼睛劇痛,邊喊邊撲過來,雷牧歌飛身趕上,一腳將他踢開,重重摔在地上,那人卻不死心,掙扎著又站起,“殿下,看在我家主子為你做這麼多事的份上,請跟我去南越見見他,再晚就來不及了!殿下求你!”
蕭焰,為她做事?
秦驚羽聽得皺眉,冷聲道:“真是一派胡言!你們聽著,我不認識你家主子,你們若是再要糾纏,別怪我不客氣!”
“殿下……”
呼喝聲,廝殺聲,打鬥聲在靜寂的街頭巷口格外刺耳,忽聽得蹄聲得得,大隊緹騎循聲而來,手持弓箭,護在馬車前方,將黑衣人團團圍住。
“來得正好!”雷牧歌收回拳頭,指著黑衣人道,“這群南越奸細混進天京,企圖劫持太子殿下,不知死活的東西,傳我命令——放箭!”
一聲令下,緹騎衛士盡數拉弓上弦,數百支羽箭對準黑衣人等,齊齊發出。
嗖嗖嗖,破空之聲響起,黑衣人一邊揮動刀劍擊落羽箭,一邊仍是奮不顧身往前衝,個個臉上都是一副視死如歸的面色,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沒想到蕭冥手下還有這等死士為他賣命……”秦驚羽吃完瓜子,拍落手中碎屑,衝雷牧歌清淡開口,“留幾個活口,其餘格殺勿論。”心裡正想著如何找蕭冥報仇,這些人就傻傻送上門來,她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大好機會,血債血償。
那隊緹騎本是羽林郎精銳,身著青銅護甲,平日訓練有素,裝備精良,此時又是人多勢眾,羽箭離弦,鋼刀立時出鞘,將黑衣人逼得死傷不斷,節節後退。
“隊長,還是撤吧?再打下去,人就要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