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住秦驚羽的手,轉身就朝房間裡走。
“喂,蕭焰你做什麼?”他手勁那麼大,她根本掙脫不開,只得跌跌撞撞隨著他去,心裡直道冤枉,這八卦果然是偷聽不得的,尤其是這些皇室秘辛,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啊!
“蕭焰,你放開他!”葉霽風抱著孩子跟著進來,盯著蕭焰的手,目光恨恨。
蕭焰沒有理會,只單手關上房門,將秦驚羽按坐在凳子上,轉身面對葉霽風道:“你聽清楚,這話我只講一遍,我與你姐姐當日已經說得很明白,我母后和葉夫人當時也在場,她們可以作證,你姐姐皇子妃的稱號不變,這孩子的世襲爵位也會保留,一生尊貴,衣食無憂,我能給她的就是這些,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葉霽風驚得倒退一步:“你說……我母親也知道?”
蕭焰點頭:“是。”
葉霽風徑直搖頭道:“我不信,這樣的結果等同於和離,我母親明知姐姐對你一往情深,怎麼會同意這樣荒唐的事?一定是你,是你和皇后逼著她答應的!是不是?”
“我們沒有逼她,葉夫人自己點的頭,你不信可以回去問她本人。”
葉霽風瞪著他道:“我們一起回去,在我母親和姐姐面前當面對質!”
蕭焰緩緩搖頭,眸光卻是看向秦驚羽,漸漸柔和:“我不會跟你回去的,以後她在哪兒,我在哪兒。”
秦驚羽的手被他緊緊握著,正要發怒,忽見他嘴唇輕動,唇語吐出一句“欠我的人情”,怔了下,不得已擠出個笑容來,算是預設了。“你們……好,我這就回南越去,不會再糾纏你們!”葉霽風不知是氣是恨,刷的拔出腰刀,一刀割下截衣袍來,朝蕭焰怒聲道,“你辜負我姐姐,我沒你這樣的兄弟!”說罷大步衝向門口,不知是被嚇到還是怎的,那嬰孩在他懷裡哇哇大哭。
秦驚羽聽著可憐,聯想到還在大夏皇宮的幼弟元熙,不由叫道:“葉霽風你這個瘋子,你那小外甥要是再跟著你長途奔波,軼定被你折騰死!”
葉霽風聞言一頓,慢慢轉過身,忽然一個箭步過來,將手中嬰孩往蕭焰身上一放,冷聲道:“虎毒不食子,你就算不愛我姐姐,總該善待你自己的親骨肉罷!”
蕭焰看著懷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嬰孩,皺了皺眉頭:“小凡……” 待要去追,又舍不下身旁之人,稍有躊躇,就聽得葉霽風冷哼一聲,推開房門,頭也不回離開。
輕嘆一聲,瞥見旁邊那雙滴溜溜直轉的漆黑大眼,手上力道放鬆,苦笑道 “你就知道替我招惹麻煩。”
秦驚羽甩開他的手道:“你不是也一樣,用我來當擋箭牌。”
“你可不是擋箭牌……”蕭焰瞅著她,狹眸裡幽光閃過,終是輕聲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帶著個孩子不太方便,要不等他身體好些,我再派人送他回去?”
“你的兒子,隨便你怎麼樣。”秦驚羽看了眼那嬰孩,不知為何,心裡直覺不大喜歡,原來討厭一個人,真是要連他的家人子嗣都一併帶進去的。
“他不是……”蕭焰低喃,不知想到什麼,嚥下未盡之言,自嘲一笑,默然不語。
“他叫什麼名字?”秦驚羽隨口問道。
蕭焰想了一會,答道:“好像是叫做蕭景辰。”
“蕭景辰?”秦驚羽唸了一遍,哼道,“這名字還馬馬虎虎。”
蕭焰不甚在意道:“我父皇取的名字,我也沒怎麼管的。”
經過此事,秦驚羽對他更無好感,站起身道:“你們父子團聚,我也不打攪了,先行一步!”
“等下。”蕭焰叫住她道,“這孩子須得找大夫醫治,我這就回宮,一起走吧。”
“不必了,我還有事,想在格魯城裡走走。”秦驚羽說完,率先出了門,聽得背後細微腳步聲,知道他尾隨而至,也沒理會。剛走到轉角處,忽聽得底下一陣嘈雜聲,有人喝道:“南越賊子,哪裡逃!”竟是乒乒乓乓,短兵相接動起手來!
秦驚羽吃了一驚,要知道之前南越人士在格魯那是很吃香的,誰敢如此狂妄叫囂,還膽敢動手,難道……
“主子!”之前等在樓下的門人疾奔上來,見她無恙,頓時鬆了一口氣。“出了什麼事?”秦驚羽低問。
那人答道:“我們也不太清楚,有幾名住店的客人退了房急著要走,誰知外面來了一隊人馬,一言不和就打起來了!”
秦驚羽挑眉:“走,看看去!”
兩人匆匆下樓,樓道處一左一右守著的門人也奔過來,擋在她身前:“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