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陽王爺可是親口答應,如若有天自己來到東陽,需要幫助,他必定馬首是瞻,費心盡力。
嘿嘿,不過是隨口之言,他萬萬想不到,自己竟真的來了!
話說這山高水長,坑深路遠的,來趟東陽也不容易,這個天大的人情,還真得好好思量,怎麼個用法?
軒轅麟並不知兩人在天京的一番糾葛,只道是這殿下開個玩笑,也沒往心裡去,找來小二引路,直入酒樓最好的廂房。
酒席上菜式擺得滿滿當當,幾人推杯換盞,相談甚歡,軒轅麟已經把李一舟當成了自家人,不僅相鄰而坐,還時不時壓低聲音說些軒轅清薇的喜好樂事,直把後者聽得呵欠連連,苦不堪言。
秦驚羽一邊由著雷牧歌給她添湯佈菜,一邊豎著耳朵聆聽,不知不覺吃了個半飽,見人家小舅子說得口乾舌燥,而這準妹夫一臉清淡,場面有些冷,不由得轉了話題,隨意問道:“對了,祈王爺先前說什麼回鄉祭祖?”
“殿下有所不知,父王原本是定在明日返鄉,祭祀祖墳宗廟,誰知突然病倒,父王急召王叔入宮,我想多半是將這差事交與王叔,畢竟父王身體抱恙,王兄與我須得服侍榻前,也是走不開的。”
“原來如此。”秦驚羽想了想,不經意又問,“東陽國大地廣,除了沁城,我也只知道魚鳧,不知國主老家卻在哪裡,離沁城遠不?”
軒轅麟搖頭道:“倒也不遠,車馬代步,頂多三天就到。”
秦驚羽拍手笑道:“那就最好,我這幾日就在沁城四處走走,等著王爺回來再聚。”
“殿下與王叔交好,著實令人羨慕。”
秦驚羽聽他說得真誠,哈哈笑道:“哪裡,哪裡,我不過是與祈王爺有那麼點共同愛好,呵呵,這個登不了大雅之堂,不說也罷!”
那軒轅祈是出了名的閒散王爺,他那點喜好這沁城誰人不知,軒轅麟心裡自然清楚,陪著笑了一陣,又聽得秦驚羽道:“既然國主抱恙,我們就早早散了罷,接下來二王子也不必作陪,侍奉國主要緊,我帶著雷將軍在城裡到處逛逛就行。”
她猜想這東陽兩位王子就算關係再好,彼此也當存個競爭之心,昨夜動靜鬧得那麼大,想必軒轅敖病得不輕,做兒子的怎麼也該守在病榻前,即使不爭王位,在天下人面前也能討個孝順的名聲吧。
再者,若是這國主突發疾病之事真如自己想的那樣,那麼宮裡也是少不得兩位王子調動人手,安排事務的,短短几日要想促成大事,可別說,軒轅墨一個人還真忙不過來。
軒轅麟對這位大夏太子的種種劣跡也略有耳聞,聽得這話,便猜想他可能是要去花街青樓之類,自己跟著難免不便,於是爽聲應允,沒過一會就喚了店家結賬,四人步出酒樓,他一人返回王宮,而秦驚羽則是帶著兩人沿之前的方向信步朝前走。
“這二王子倒真放心,就這樣把我們丟在大街上哪?”李一舟左看右看,眼見街巷交錯,也不知該往哪兒走,忍不住發句牢騷。
“有大夏第一勇士在,還怕什麼?”秦驚羽瞟他一眼,笑道,“放心啦,我不會把你拉去賣了換錢的。”
李一舟聽得扁嘴嘟嚷:“早都賣了,當然沒法再賣。”
秦驚羽挑了挑眉,正要說話,忽聽得旁邊巷子裡遠遠傳來一聲微響,側頭看去,就見一點青芒朝自己所處方位激射過來!
“小心!”雷牧歌眼疾手快,一掌將那物擊飛,啪嗒落在地上。
秦驚羽低頭一看,卻是一塊青色的小木片,也不知是從附近哪座房頂上揭下來的,已經被雷牧歌的掌風打得四分五裂,用這個做暗器,顯然沒有什麼攻擊性。
雷牧歌皺了皺眉,朝李一舟使個眼色,兩人多年相交,早已養成無言的默契,只在瞬間,李一舟便朝那巷子深處掠了過去。
過了一會,巷子裡傳來李一舟的冷笑聲:“好大的膽子,竟然跟到沁城來了!說,你們到底想做什麼?”
“我等並無惡意,只想見見太子殿下。”那人的聲音倒也硬氣,不卑不亢。
李一舟哼了一聲道:“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詭計嗎,引我們進這無人的巷子來,必定是早有埋伏!這裡是沁城,不是蒼岐,還想害人?我勸你們死了這條心!”
“太子殿下願不願見,不是你說了算,讓開。”那人跟他主子一般,說話吐字,氣質淡然。
“如果我不讓呢?”李一舟的聲音愈發清冷。
秦驚羽早聽出是蕭焰身邊那名黑衣首領,不由微微一驚,這甩不掉的跟屁蟲,難道沒回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