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要見我弟弟——”
收拾碗筷的侍女頭也沒抬,繼續做事。
已經不知是多少次提出這樣的要求,多少次被漠視。
這期間,不管是她威脅,吵鬧,摔物,甚至拒食,結果都是一樣,元熙一去不回,而她到最後還是 只能乖乖吃飯睡覺,拖垮了身體,更是於事無補。
事情是急不來的,只有一個字:忍。
日子一天接著一天過去。
五月間,天氣似熱還涼,白日裡還是紅火驕陽,汗流不止,一到傍晚天就陰下來,還起了大風,吹 得人遍體生寒。
秦驚羽披了件外衣在身上,一如既往望著窗外的湖面,想著湯伯裴的傷勢,想著元熙的處境,心思 沉沉。
一大早就聽得院外人聲嘈雜,似乎有什麼喜事,她聽到什麼大人小孩的,興許是誰家媳婦有了身孕,到了 吃飯的時候,侍女疏離的臉色柔和了許多,帶著喜上眉梢的笑意,不僅有酒,還加了菜,比往日豐盛許多 。
秦驚羽看在眼裡,不禁問道:“敢問這位姐姐,外面有什麼喜事嗎?”
“確實是喜事,天大的喜事,不過殿下不准我們到處去講。”侍女含糊說著,掩住嘴,卻止不住眼 裡的喜悅,匆匆走開了。
吃過飯,侍女收拾了離開,屋子裡只剩她一人,空蕩蕩的。
捧著酒壺靜靜坐著,壺裡還是滿的,一口沒動。
沒人在,也不需要裝樣,酒壺於她,就是個演戲的道具,如今更成了一種慰藉之物,陪她度過這漫 長歲月。
也不知坐了多久,忽而手中一空,酒壺被人奪了過去。
“你就這樣不顧惜自己嗎?”
少年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氣憤模樣,將酒壺狠狠甩去牆角,然後雙手環抱胸前,眼神複雜盯著她看:“這才 兩個月時間,你看看你,又瘦了那麼多!”
秦驚羽看著眼前英氣十足的男性面孔,透過他,彷彿看到了他的同胞姐姐,兩人氣質全然不同,但 眉眼總有幾分相似:“葉霽風,我是胖是瘦,不關你的事。”
“是不關我的事,我也沒想過再來管你的破事!”葉霽風生氣低喝,他本來是進宮面聖,完畢後本 該徑直出宮回府,天知道走著走著,怎麼就走到這裡來了,大門不敢走,只得翻牆而入,這臉都丟到東海 裡去了!
秦驚羽淡淡一笑,隨手一指道:“地方小,容不下你這尊大菩薩,門在那邊,恕不遠送,你走吧。 ”
葉霽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