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可如今三個在朝的男子,都要加封進爵……這就太打眼了!
見 甘氏明白過來了,白鏨輕輕點頭,嘆了一聲:“隆恩吶……”今日皇上跟自己論到此事時,雖能看出皇上並沒捧殺自家的意思,可卻不由得別人不眼紅。大兒子的爵 位是推不掉的,自己頭上的也是不得不受的——畢竟同級的人都要再加個虛弦,自己若再推脫,別人拿得也不好意思,犯不著因此得罪人。
只是老二……若是能推的,還是推了吧。只是委屈這孩子了。
“……這回怕是父親跟大哥都要加些爵位頭銜了。”說是要委屈的白安珩自己一點兒也沒覺出委屈來。他才多大?就已經混到了任戶部侍郎,若說新君一上任,就再把自己往上升一級,他自己也覺得不妥——升太快了,他心中不安吶。
“這可是好事。”韓筃衝他笑笑,給他碗中又布了幾筷子魚肉。
“可不是?只是……父親說升得太快了,怕在朝中再招人眼。”雖說不招人妒是庸才,可因此恨自家的人太多了,也不好受。
君不見,自己家因為太招人眼,都被人暗中動手算計了多少回了?
韓筃笑笑:“只有千日做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說回來,之前那幾回……的人,被抓住了吧?”
白 安珩淡淡一笑,微微點頭。自然是抓住了,那些人都下了天牢,自家父親已派人過去好生招待去了。雖白家不屑於私下動這種手腳,可奈何誰讓人招到自家人頭上來 了?還有之前那個姓楊的女子、並大皇子一系明裡暗裡針對自家的……別人家跟大皇子一系有所牽連的,興許等先帝駕崩後還能有還轉的餘地,可這些人卻這輩子都 別想好過了,就算不死,也老實死心的在牢裡呆一輩子吧。
先是新皇登基、皇后加封。因為韓梗Р鷗丈�誦祿首用歡嗑茫��源罄褡闋閫�笥滯屏誦×礁鱸攏�才旁諏慫腦碌住�
這件大事安排妥當了,又是犒賞三軍。從吳將軍打頭,白安璵緊隨其後,又有京中那些立有功勞,如趙翰之類的,通通加封的加封、受爵的受爵。
再緊跟著,就是加封一干元老重臣。這些人已經升到頂上了,不過是在其原本的位子上再加個如大學士、太傅、太保之類的頭銜。
白安珩雖沒往上升,卻從戶部調到了吏部去了,由打管錢的調到管人的地方兒,於百官心中來說,也算是小升了一級。
加封完畢,就該下令處決一干人犯了。
敬王爺被禁在敬王爺府中,行同軟禁,也實為軟禁,府中再安排一干禁軍,實看管之實。府中有敬王妃安排打點上下諸事,而府上幾位皇上的堂兄弟,但凡並沒涉嫌謀逆一案的,多少都留著原本的位子,更有其長子,如今雖不再外放,卻仍在朝中有一席之地,也是每回都要上朝的。
而 大皇子,因他回京後,先皇並沒來得急處置他就撒手歸西去了。而先皇又是被他生生氣死的,可他偏偏又是先皇的長子、如今新帝的長兄。若先皇還在倒好辦,不管 他怎麼處置都好說,就算一怒之下把他殺了,下面的人也不敢多說什麼,只敢在其死了這後背後嘀咕幾句。難的是當今的皇帝。
“沒收其府邸,閤府關到西角街。”皇上沉思許久,方下了此命令。
先皇畢竟是被其活活氣死的,自不能等同於敬王爺那般閤府就這麼關到原本的府邸享福——大皇子的府邸多大?裡面更是美輪美奐處處景緻。把他關在原本的府邸上,除了不能出門兒,別的地方仍等同於王爺的規格,那怎麼能成?
至於西角街,是緊挨著皇宮的一處夾道,平日太陽都不好照進去,地方也不大,雖有些憋屈,可倒更適合關這一家子人了。
大 皇子耷拉個腦袋,人一動不動的被從車中運到了西角街。當時人在殿上時,憑著一股怒氣,還有些拼得一死也要罵個痛快的盡頭。可如今在牢裡一關兩三個月,早把 那點子氣撒得無處可尋。又知道自己弟弟已經當了皇上,自家老子被自己活活氣死了,更是邊折騰謾罵的力氣都沒了。
什麼都沒了……連求死的*也沒了,人就跟個木偶似的,任下面的官兵把自己運到地方,丟進屋中,呆呆的躺在床上。
大皇子府上,一群哭哭啼啼妻妾抽抽搭搭的上了車子,帶著體己渾渾噩噩的進了西角街。除了大皇子妃能把自己的東西統統帶著、下面的官兵對她也還客氣幾分之外,餘下的那些妾氏,誰還當她們是什麼人?
更有一群連名分都沒有的,也不知是誰家的女兒、哪家的丫頭,按著身契拉到街市口兒販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