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竹石範圍來著。
境界不夠,變通來湊,嗯,賈琮他已經達到了人劍合一的至高境界,破碎虛空指日可待。
扭了一套自己改編的獨孤九劍版廣播體操,賈琮出了小半身汗,躺在榻上,思考著劇情,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到早飯時,李奶孃叫了賈琮幾次,賈琮皆睡得正香,不肯起來,李奶孃無法,只得由得賈琮。一睡到了下午,賈琮尤自沉酣,忽而被李奶孃推醒。
李奶孃也不顧賈琮不睜眼,強自拿了鞋子給賈琮套上:“哥兒快起來,寶玉在學裡被人給打了,老太太叫了人來問呢?”
賈琮努力睜開眼睛,滿眼都是瞌睡蟲,不滿道:“被打了就被打唄,我又沒去學裡,管我什麼事兒?”
“是不管哥兒的事,不過寶玉一有個什麼,這府裡哪有不鬧騰的。那回寶玉從梯子上跌下來,老太太知道了,不但攆了寶玉身邊的丫頭,還說都是璉二爺沒弄好梯子,把璉二爺叫去臭罵了一頓。哥兒乖。”
賈琮的頭腦瞬時清醒了,寶玉捱打那章,薛蟠被冤枉的時候,是怎麼說來著?
他父親打他一頓,一家子定要鬧幾天。那回為他不好,他爹打了他兩下,過後兒老太太不知怎麼知道了,非說是珍大哥哥治的,好好兒的叫去罵了一頓。
原來,賈母因為寶玉,遷怒於他人的行為,是早以有之麼?
好吧,遷怒是人類的劣根性,賈母又是女人,孔夫子雲,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況且,賈母還是個守寡的老年女性,心理變態程度高那麼一點點,遷怒範圍廣那麼一點點,是可以理解的。
理解歸理解,但賈琮可是知道寶玉在學裡打架是為了給基友出頭,這樣的事兒,賈母萬一問明瞭,臉上無光,心裡一後悔,少不得氣急敗壞,遷怒他人。
賈琮既沒心情陪著賈母和寶玉兩祖孫唱大戲,也不願成被遷怒的目標,賈母要心疼寶玉,要遷怒旁人,自個慢慢折騰去。
故而賈琮按起頭,倒在榻上,嚷嚷道:“哎呦,我頭痛得很,痛死了……”
賈琮嚷著頭痛,裝起病來,自然不用去回答寶玉和學裡的事兒。
不過,這一裝病,也有裝病的壞處,暫時賈琮不能出門了,用請來的大夫話說,這是思慮過度,氣血不足,需得安心靜養。
賈琮無奈,除了寫書看書之外,每日唯一的消遣便是坐在門前的欄杆上,聽著那些丫頭婆子們交流小道訊息。
於是乎,他知道了林黛玉給了周瑞家的和寶玉奶孃沒臉,迎春的奶孃當空了迎春的首飾匣,邢夫人命王善保家的把碧梗米換成了白米,賈赦又看上了一個叫秋桐的丫頭,賈政推薦的那個賈雨村,又寫了信來。
還有賈珍和賈蓉還有賈薔之前不得不說的故事,薛大傻子又敗掉了一間鋪子云雲。
當然更少不了的是寶玉的傳聞,傳聞寶玉在學裡打架這事,因是關係了外頭的親戚,賈母本要叫了賈珍來問話。
誰知,秦鍾早往秦可卿跟前告了一狀,秦可卿是個再聰明不過的人,便是秦鐘不說,亦聽了些許風聲,如今見得秦鍾來告,情知傳言不能有假,連羞帶氣,病又加重了三分,再支援不住。
秦可卿這一倒下,闔家皆慌了神,因又想著她素日的好處,不管是哪一個長輩,哪一個親戚,無不為她擔心。
寶玉與秦鍾在學中打架之事,再無人提及。
待聽說有人推薦了個張先生來給秦可卿看病,又聽得賈敬不肯回府過壽,只讓人印了什麼文散發之後,賈琮知道,秦可卿快掛了。
一僧一道,兩個拐賣兒童未遂的高人,也快要出現了,想想,賈琮就覺得心中好激動。
是日,到了賈敬的壽日,榮國府闔家的主子,都要去寧國府赴宴,然而,這主子裡,並不包括賈琮賈環和賈蘭。
賈琮是病著,賈蘭是脾氣古怪不想去,而賈環呢,王夫人說他也病了,其實是被王夫人留下抄經。
人都去赴宴了,沒人管束,賈琮本打算和賈環偷溜出府,但賈環要抄經,賈琮只能自個去找趙國基。
找到趙國基,賈琮不等趙國基抱怨那些老套的話兒,便說道:“那立白皂不用限制產量了。你去問問上次訂貨的瓷窯,若是咱們大批次訂瓷罐兒,能便宜多少?還有,這做工的人,你給排成幾班兒,若有肯做夜工的,再添一份工錢。順便再問牙婆租個鋪子。”
趙國基想了一下,忙道:“若要分幾班兒,只怕人手不足。”
賈琮一撇嘴:“不是有人向你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