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2 / 4)

梅梅估摸著夏總可能三十剛出頭,應該屬於年紀正輕而事業有成的那種男人。肖梅梅的目光不知不覺鬼使神差地在夏總臉上多凝視了那麼一會兒;剛好夏總把臉側過來,四目對接讓肖梅梅唰地紅了臉。幸好肖梅梅假裝用手理一下頭髮,才沒有被夏總髮現。

夏總將陳老師和肖梅梅送至門口,給每人塞個信封,陳老師簡單客套一下就收下了。但肖梅梅說什麼也不肯無功受祿,任夏總怎麼勸說也無濟於事,引得許多進進出出的服務員和客人好奇的目光。最終還是經陳老師示意,肖梅梅才勉強收下了信封。

回到宿舍,肖梅梅還覺得難為情,但室友郝豔和趙正蘭卻要她請晚餐。於是在郝豔的提議下來到了學校旁邊的重慶飯店。飯店不大但還乾淨衛生,其主要客源是學生,因而比較便宜實惠。離吃晚飯還偏早了些,店裡還沒什麼食客。肖梅梅一行人還未進門,老闆娘滿臉堆笑顯得有些熱情過度。剛一落座,老闆娘急忙吩咐端茶遞水,還親自雙手捧來選單。郝豔急忙拿過選單,說:“我來點菜,挑好吃的貴的點。”郝豔故意把“貴”字咬得很重,朝趙正蘭使了個眼色,繼續說,“今天要狠狠砍梅梅一刀。”趙正蘭會心地一笑,她知道郝豔是逗梅梅開開心而已,吃是很次要的事,第一是大家相處愉快開心,尤其是讓梅梅開懷一樂。郝豔果然僅要了三個較便宜的家常菜。

這下肖梅梅不答應了,她堅持要加一道重慶火鍋:“進入重慶飯店,卻不吃重慶火鍋,我相信這是全體重慶人決不答應的,老闆娘你說是不是?”老闆娘笑呵呵地立馬附和著。肖梅梅繼續說:“我們姐妹幾個還從沒有出來瀟灑一回,我今天準備了要挨一刀。再說,實際上是華都大酒店夏總經理捱了那麼一刀子呀。”

說笑間,第一道菜已經上桌,菜碟還在發出“吱吱”的熱油聲。學生們陸陸續續進來,大著聲要菜要酒。老闆娘熱情地招呼著、忙碌著,也就顧不得肖梅梅一幫人了。

“梅梅,那個夏總今天共放了多少血呀”趙正蘭好奇地問。

“我是四百塊錢,”肖梅梅說,“至於我導師呢,從信封厚度來看,也許五千八千,也許九千一萬,準確多少恐怕只有夏總和我導師知道了。”

“喂,有沒搞錯啊!”郝豔說,“肯定不是什麼夏總挨刀,也不是他私人放血,絕對是酒店出錢。”

肖梅梅思忖了下:“那是當然,我們僅是玩笑說法而已。”

“也是的,酒店請老師上課,哪有夏總私人付費之理?”趙正蘭補充說,“我們不過是笑談罷了。”

肖梅梅幾人邊吃邊聊;飯店裡食客越來越多。天花板上的吊扇儘管克盡職守,但仍顯得力不從心,整個房間有些悶熱。有人大聲喊熱,責怪老闆娘小氣,捨不得開空調。老闆娘本想節約幾個電費,這下就再不敢怠慢,趕快撂下手中活,急匆匆去按了空調電源開關,調好溫度。肖梅梅幾人正好坐在空調前,近水樓臺先得月,一股股涼風迎面吹來,讓人清爽不已。

“說來說去,高校老師的地位、榮譽尤其是收入真讓人羨慕。”郝豔嚼著食物說,“梅梅,正如你導師,假設她信封裡裝的是我們估計的最小值五千塊錢,你看,不到兩個小時,輕輕鬆鬆掙了五千塊錢,讓人垂涎三尺啊。”

“不過,也不是所有的高校老師有很高的收入,只有碩導、博導尤其是手裡有專案的教授收入較高。”趙正蘭說,“那是他們勞動所得。農民工人靠出賣體力為生,知識分子也要付出腦力勞動出賣知識而生活呀。”

“五千塊錢,嘖嘖,這差不多是我媽媽在工廠裡辛辛苦苦一年的勞動報酬。”肖梅梅一提起遠在數千裡之外的媽媽,媽媽那瘦削的臉龐立即浮現在腦海裡。肖梅梅突然覺得眼眶裡有潤潤的東西在轉動,也不知道有人覺察了沒有。

“梅梅,那個夏總長得怎樣,英俊嗎?”郝豔扮著鬼臉說。

“英俊之至,要不要我為你牽一線?”肖梅梅開著玩笑說。

趙正蘭詭秘一笑:“梅梅,你還是為你自己牽線吧。”

飯店裡客多,菜上得慢。火鍋又辣又麻,郝豔吃得津津有味;肖梅梅和趙正蘭卻有些消受不了,她倆必將牛肉片先放茶碗裡洗洗才敢入口。

“豔豔、蘭蘭,”肖梅梅沉默半晌說,“給我分析一下,我與夏總素昧平生,但不知為何他那聲音總覺得耳熟。”

“哈哈!”肖梅梅剛說完,郝豔和趙正蘭幾乎異口同聲笑起來,“這是天意,當年林黛玉與賈寶玉初次見面不也是如此嗎,後來兩人不是演繹出一場感人肺腑的愛情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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