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田愛臣失笑,復又嘆氣,“只可惜,臣野他不會這樣想。”
“臣野少爺以後就會明白——”青松沉穩地說,“愛臣小姐是為了他好,而且,不管發生什麼事,他都不應該這樣任性,向愛臣小姐動手!”
“是啊——”田愛臣長長地嘆了口氣,把冰毛巾敷上熱辣辣的臉頰,又痛得皺眉,“算了,他是孩子脾氣,又一時衝動,你們就不要追究了。”
“不行!”青松斬釘截鐵地說,“誰也不能動手打愛臣小姐,就算臣野少爺也不能!”
“衝冠一怒為紅顏——”田愛臣慢慢地站起來,“他打了我還是小事,我也體諒他急著想要找到那丫頭的心情,可是——”她蹙起眉,怔了半晌,又說,“那丫頭生在哪家不好,偏要生在餘成海那隻老狐狸家裡,萬一餘成海利用臣野對那丫頭的感情——”
“愛臣小姐不方便的話——”青松平靜地說,“就讓青松為愛臣小姐解難。”
田愛臣緩緩搖頭,“不行!”
“不到萬不得已,不走那一步——”田愛臣慢慢地垂下眼皮,“那個女孩子我見過,她是真心地愛著臣野,我只希望她能在餘家和臣野之間做出明智的選擇,如果她做得到,我會祝福他們。”
修長堅毅的身影,默然凝立——
“少爺!”下女小菊走到他背後,“杜醫生來了。”
“在哪裡?”他轉過頭,“快請他進來。”
“是!”小菊答應著去了。
田臣野站在山坡上,遠遠看到有人沿著小徑慢慢地走過來。
“田少爺!”杜醫生也看到他,笑道,“你在這裡等我,倒叫我怎麼當得起?”
他微微一笑,等杜醫生走過來,與他肩並肩地往屋裡走,“怎麼當不起?前天多虧了你,我心裡感激,都不知道該怎樣謝你。”
“那些都是舉手之勞,我份內該做的。”杜醫生不禁感慨,“也難怪田少爺這樣說,前天的事情的確兇險,差點就回天乏力了。”
他嘆了口氣,遠處陽光耀眼,山青草碧,“她還是沒有醒。”
“沒有那麼快。再等等,她現在只是太虛弱——”杜醫生眯起眼睛,“昨天晚上,沒有再發燒了吧?”
田臣野一邊往裡走一邊說:“昨天晚上很好,一直很安穩,好像只是睡著了。”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