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摸不著頭腦。
臧言敲了敲手錶蓋,齊霖立刻知道這男人是在秋後算賬,諷刺自己是因為吃早飯才花去了那麼多時間。
齊霖一把就火了,這男人怎麼就這麼小心眼,不過晚了一分鐘!
“那男的是誰?”臧言輕飄飄一句話甩過來,齊霖滿腔怒火立馬被心虛的大雨澆了個透。
“什麼、什麼男人?”
“你緊張了!”臧言端起豆漿喝了一口。
“什麼緊張不緊張,那就是我從小玩到大的一哥們。”齊霖挺著胸脯叫嚷。
“昨晚聚會的人裡沒有他。”言下之意那人既然是你發小怎麼昨晚不見他來玩。
“我、我……”齊霖語塞,看著對方坐在對面慢條斯理撕油條的樣子,突然腦中靈光一閃,他什麼時候對自己交什麼朋友這麼掛心過?就是軍營那會和丁全鬧得跟猴子一樣,他也從沒變過表情啊!
“你吃醋了?!”齊霖叫得像發現新大陸一樣。
臧言撕油條的動作停下,將油條放回盤子裡,推到齊霖的面前,又將他的豆漿倒給他。
“知道就好,我討厭那個男人,離他遠點。”臧言讚許的看著終於回過味兒來的齊霖。
齊霖看著自己面前擺好的豐盛的早餐,內心嘶吼——這種時候,他不是應該死命否認,然後自己圍追截堵,最後讓對方不甘地意識到自己的吃錯是毫無必要的,然後向他認錯,由他佔據上風逞威逞能嗎?
“快吃,要遲到了!”臧言敲了敲桌子,提醒齊霖,自己將剩下的豆漿全部喝完。
齊霖沉默片刻,拿起撕好的油條塞進嘴裡,狠狠咀嚼!
兩人上班途中,齊霖撐著下巴,側臉看著架著墨鏡開車的臧言,蔫蔫的想起早餐桌上自己又一次戰敗的經歷,腦子裡順道浮現對付承認吃醋時,臉上帶著的些許異樣神色,忍不住開口說道:
“親愛的,你玩過高空彈跳沒有?”
“沒。”臧言直視前方路況。
“我玩過。”齊霖撐著下巴,也移回了視線,“刺激,考驗心臟承受能力,挺帶感的。所以好多人喜歡玩。”
“嗯。”臧言可有可無的應著。
“你知道那些人為什麼敢去玩這個不?”不等臧言出聲,齊霖又接著說,“因為他們知道後面有根繩子能牽住他們,不管他們墜得多低,他們永遠到不了最低點,永遠不會摔成肉餅。”
說完,齊霖沉默了片刻,突然低聲說道:“你就是我身後的那根繩子。”
臧言終於轉過臉來看了他一眼,挪出一隻手彈了彈他的額頭,露了個笑意。
車子依舊在前進,一如時間和所有的人與事。
作者有話要說:這差不多就是我起將這個番外起名“愛如高空彈跳”的意思了。愛情有那麼多讓人渴望的東西,所以很多人趨之若鶩,但不是每個人都能讓你願意去品嚐。為什麼齊霖對上嶽雙斌只想著逃,對上臧言卻會急巴巴的把自己給送上去,一是動情與沒有動情的差別,二是他是不是那根會將他拉回重點的安全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