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來幫忙。”曉舟從冰箱裡拿出雞蛋,眼眶卻發紅。“太慘了,我作夢也想不到皓雪居然會遇到這麼悲慘的事!歡天喜地地去結婚,沒想到居然在婚禮當天遇到一個瘋子,在眾人面前亂吼亂叫,胡亂造謠,好象他跟皓雪有什麼不可見人的關係似的,可是皓雪根本就不認識他啊!”
曉舟的淚水掉了下來。“拜那瘋子所賜,皓雪全完了,現在飽受眾人的裡一樣眼光。每個人都在背後議論紛紛,說皓雪生性放蕩,男女關係很複雜。就連湯智丞也避不見面,不管怎麼打電話,他都不肯接,甚至要人傳來一句——『我跟蘭皓雪那種女人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什麼叫做那種女人?湯智丞可是皓雪的準夫婿耶!別人不挺皓雪無所謂,但他怎麼可以撒手不管?太過分、太無情了!”
朝露也雙拳緊握,咬牙恨聲道:“我永遠無法原諒湯智丞!在這種關鍵時刻,他應該挺身而出,好好地保護皓雪才對啊!他跟皓雪交往這麼多年了,她是什麼樣的女人,湯智丞會不清楚嗎?可是,他不但沒有保護她,反而把她一個人扔在聖壇前,逕自拂袖而去,讓閒言閒語把皓雪刺得傷痕累累!”
曉舟越哭越激動,接著罵:“最糟糕的是,湯智丞的親友還鬧到了皓雪的公司,害她連工作都丟了!他們說皓雪欺人太甚,給湯智丞戴了一頂大綠帽,讓她在飽受壓力之下不得不離職!嗚嗚嗚——怎麼會這樣?皓雪才是真正的受害人啊!為河沒有半個人相信她的清白?每個人都愚昧地相信那個神經病,以為那個人是皓雪的情夫,過分、真的太過分了!”
突遭劇變,皓雪被逼到接近崩潰,吃不下也喝不下任何東西,而且無法入眠,撐了兩天後,終於因體力不支而昏倒,被一直陪伴在她身邊的她們給緊急送醫,靠營養點滴調養了好多天,直到今天才出院。
曉舟語氣哽咽地說:“我一直打電話給湯智丞,要求他至少出來見”面,可他只是冷淡地說『蘭皓雪還有什麼臉面對我?』就把電話掛了。嗚嗚——太可恨了,我真不敢相信他是這麼無情無義又愚昧的男人!皓雪打從大學時代就跟他在一起,連他當兵時,她都千里迢迢地跑去外島看他,根本不給其它追求者半點機會,這麼情深義重的好女人,湯智丞居然不信任她?就因為別人的一句話,他就全面否定了皓雪,而且明知皓雪昏倒送醫了,還鐵石心腸地不去看她一眼。我……我真不敢想象皓雪要怎麼撐下去?“
朝露一臉無奈地說:“事實就是事實,雖然我們不願意相信,但,湯智丞就是這麼無情無義的混帳!唉,其實換個角度想,能在結婚前看清湯智丞的為人也好,如此薄情寡義的男人,皓雪跟了他也不會幸福的。雖然這種想法有點阿Q,不過事到如今,我們也只能這樣開導皓雪了。”
朝露打了幾顆蛋,洩恨般地用力攪拌著。“除了怨恨湯智丞的無情,最令我抓狂的,就是那個神經病。他到底是誰?皓雪根本不認識他,也沒人知道他的來歷,可他居然就這麼大刺剌地闖入教堂大放闕詞,說什麼他跟皓雪有曖昧複雜的關係。天啊——我快氣死了!再讓我見到那個神經病一眼,我一定會當場殺了他的!那種敗類,人人得而誅之。”
曉舟也點頭。“沒錯,那個瘋子太可惡了!他到底有何居心?居然闖入教堂胡言亂語的。他知不知道,那幾句話就足以毀了一個女人的一生,殺人於無形!竟然左一句『我們已有夫妻之實,還夜夜春宵』、右一句『你只是貪戀湯智丞的錢財』,混帳,更是該殺千刀的混帳!他到底還有沒有天良啊?居然瘋言瘋語,如此誣衊一個無辜的女孩,他的每一句話根本都是要逼皓雪去死嘛!”
朝露把蛋汁加入清粥裡,眼神黯然。“現在說這些都沒用了,反正,湯智丞不相信皓雪,連見她一面都不肯,已經直接宣判了這段愛情的死刑。唉,我真的好心痛,而且我更擔心的是皓雪。她一向是這麼潔身自愛又優秀的好女孩,突遭劇變—要怎麼撐下去呢?”
曉舟氣得發抖。“我實在好恨那個人!倘若皓雪真的認識對方也就算了,但最令人氣憤的是,她根本沒見過那個男人,更不可能跟他有任何曖昧關係!唉,這一切都好亂喔,皓雪的母親已經回日本,她的身邊只剩下我們了。”
皓雪的母親雖然很心疼女兒,但她在日本早就另組家庭了,還有丈夫和孩子要照顧,不便在臺灣停留過久,所以前天中午,她就搭機返回東京了。
朝露堅定地道:“我會一直陪伴皓雪,不管發生任何事,都會挺她挺到底的。而且,我還要把那個殺千刀的混帳揪出來,還皓雪一個公道!”
陣陣香味飄入臥室,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