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家門口,家人才說今天來了許多人要拜訪的,只是苟參不在家,更多的人則是放下了禮物就走了。
苟參心裡瞭然,笑臉請外面的人進府。
外面那些人大多是長安各階層的官吏,也有一些商賈地主,都是知道了苟參被當今天子擢為西域都護,更為甚者,有人言傳苟參是王皇后失散多年的弟弟,於是就來攀關係。
這些人原本以為能和苟參照個面,說幾句話混個臉熟,沒想到苟參這樣好客,請這些人到家裡坐了一會,喝茶攀談,然後一個個才盡興而去。
從這天起,苟參府上就沒有消停過,總是有人前來問藹拜訪,陸陸續續的一波接一波,搞的讓煮茶燒水的下人都有些不堪重負,不過一個個心裡都明白,自己的老爺,這下真的在大漢成了一個人物了。
苟參從十一月中旬回到長安,沒有進家門就被司隸校尉諸葛豐帶走,一直被關,直到如今十二月末,雖然花紅幾個總是去探望他,可是真正的促膝談心。還沒有過。
今日苟參一回,花紅和丙女一干人就忙碌起來,為苟參仔仔細細的全身做了沐浴。
小別勝新婚,苟參和花紅多日沒在一起。哪裡能忍耐得住。從給苟參開始洗浴兩人就坦誠相待,索取無度。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就這樣兩人鏖戰一直到夜裡子時過後,花紅才全身裸著像是死了一樣的趴在席榻上,渾身的汗水將被褥都浸溼了一個人形出來。
丙女聽到苟參和花紅肉搏結束。就進來給苟參擦拭身體,她早就習慣了這樣服侍苟參了,對著苟參的健美的身材已經不像最開始那樣感到惶恐羞澀。
不過在為苟參清洗下面的時候,那裡在她的手掌中竟然又不屈不撓茁壯的抬起了頭,猙獰的樣子還是讓丙女眼暘口澀,丙女竭力平靜著,接下來又將苟參和花紅弄得亂作一團的被褥換了新的。
等到丙女出去。花紅輕輕的說:“丙女已經長大了,老爺不在的時候,府裡很多事都是她操勞的。”
苟參知道花紅說的是什麼意思,可是他這會心思根本不在這上面。
花紅見苟參不言語。緩緩起來,出去自己擦洗去了。
第二天,苟參原本想懶懶散散好好睡個懶覺的,可是早早的就有人上門拜謁,無奈,苟參只好起身,問來的是誰,丙女稟報說是楊惲。
苟參一聽披衣服就出去,到了前堂,只見楊惲一臉憔悴,急忙說道:“子幼兄無恙否!”
楊惲看到苟參衣服都沒繫好就來迎接自己,心裡感動,對著苟參躬身說:“大恩不言謝!”
“校尉對楊惲情誼,楊子幼沒齒難忘。”
苟參過去拉著楊惲手說:“你我知己,何須言‘謝’?”
兩人坐下,苟參問:“子幼兄何時從廷尉署出來?”
“昨夜。本來從廷尉署出來就要來校尉府上的,不過到了門前看到人來人往,再者某在牢中許多日,也不好將晦氣帶到校尉家裡。”
“於是,今早才來,倒是擾了校尉的清夢了。”
苟參搖頭:“什麼晦氣?什麼清夢?我不也是剛從廷尉署出來?所謂債多人不愁,蝨多不咬人,苟參在長安也就兩個朋友,一個子幼兄,一個張子高,如今張子高下落黃泉,子幼兄要和苟參客氣,那真是知音寥寥了。”
楊惲見苟參這樣說,嘆氣道:“子高在世時就多次說我遲早要在這張嘴上遇到坎,我總是不服,如今果然應驗。”
“我昨夜回家,家裡已經亂了套了,大家驚喜交加,痛哭流涕,這會仔細想想,不能光圖自己一時痛快就讓家人跟著倒黴。”
“昨日之前,廷尉署裡已經有人對我言說,要將我腰斬,全家流放到酒泉郡去,我本來已經萬念俱灰,可是你卻讓我起死回生。”
“我楊惲一生從不服人,敬仰的是外祖父太史公,交好的是張子高,佩服的,就是校尉你了。”
花紅這會出來為苟參送了外面的襦衣,再拜見了楊惲,苟參讓花紅下去安排酒食,等花紅出去,楊惲問道:“廷尉裡的人昨日對我態度猛然轉變,我懵懵懂懂的不知為何,臨走,那些廷尉署裡的人才說是你在天子面前為我求情。”
“但不知,外面的那些傳言是真是假?”
苟參心說人舌頭這肉喇叭傳遞訊息比無線電波都要快,反正紙裡包不住火,還不如趁早大方說出來:“我也是昨日才知道,如今的椒房殿主人就是我小時失散的姐姐。”
楊惲悚然動容:“那天子讓你去接替鄭吉做西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