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意成那樣,樊軍不覺得生氣,只覺得……好笑。
“辯不過我,當然隨我說!”唇線更揚,宣玉臻得意到囂張,認定這場戰役是自己勝出。
辯不過她?學生時代,他是連三任的辯論社社長,若真要唇槍舌戰起來,豈是她能夠抵擋?
“你實在……”搖頭,他嘆息,眸裡充滿同情。
她啊,根本活在自我世界,除了會自我膨脹外,還很會自我滿足。
“怎樣?”對上他眼,她讀出古怪,眉頭不禁糾結。
“很『純』。”其實,是蠢。
她啊,蠢得自以為是,蠢得看不清事實,她真的蠢得很絕對,卻也蠢得很可愛……呃?等等,怎麼又來了?明明是那麼不可愛的性子,他怎麼又說成了“可愛”?
不對不對,一定是睡夢中被吵醒,腦子因此短暫秀逗──嗯,對,就是這樣。
“你什麼意思?”她不是笨蛋,當然不會相信那是“稱讚”。
“沒什麼。”懶得解釋,掃了眼時鐘,嗯,清晨三點半,原來不知不覺間,已過了一個多鐘頭。
嗯,夠了,該收攤了。
“你到底還有什麼話要說?要沒有,就請回吧。”話講太久也是會累的,尤其全是無意義的對話,他更覺得無聊得可以。
“呃?”突然跳到這來,宣玉臻有些不適應,片刻後才回復了正常,然後──“要我走?可以,先道歉。”
雖然,話題拉來又扯去,但,她還是沒忘記前來的目的,反正,她就是非要他道歉不可!
要他SAY SORRY?別想了,作夢比較快。
“不可能。”樊軍拒絕。
“不可能也得可能!”想當然爾,他的拒絕,讓宣玉臻很火。“給我搞清楚了,是你對不起我,是你害我沒面子,是你讓我臉丟大了,是你……”
“那都是你個人的事。”沒讓她說完,他伸手打斷。“我想,你才有必要搞清楚,我才是真正有資格作決定的人,我想用誰就用誰,這是我當老闆的權力。”
雖然,他不否認他的確是故意的,但──他“有權”故意!
“你!”氣極,她卻無法反駁。
“當然,如果你另有『表現』的話……”視線緩緩下移,定在她睡袍開襟處,然後故意笑得曖昧也說得輕浮,“我或許能考慮考慮。”
“你──你無恥!”宣玉臻簡直快氣絕。
他竟然、他怎敢、他怎麼可以認為她……啊,好氣啊!
握緊拳,她恨恨咬牙說:“你卑鄙無恥下流骯髒齷齪!你、你是仗勢欺人的混蛋啦!”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