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去遷就某一個人,只是為了完成他的理想,如果有,那一定是這個世界瘋了!
對於理想,放棄是最為輕鬆的;堅持的人,永遠都是最痛苦的,但也是最值得敬佩的!
溫格就是一個堅持在理想道路上的踐行者,有人說,楊誠入主英超後,給他帶來的最大的刺激就是進一步推動了他的理想主義,使得他原本理想和明智並存,徹底偏向於理想色彩。
而這,往往也代表著悲劇!
泰晤士報曾經發表過一篇非常有爭議的評論,他們認為,溫格的身上帶著6分的理想和4分的現實,而楊誠的身上則是帶著4分的理想和6分的現實,所以後者要比前者更為成功,但前者要比後者更令人敬佩。
這個評論說的是當初楊誠剛到英格蘭的時候,如今肯定不會有人這麼說,因為楊誠已經用一次次的事實證明了,自己是這個世界上現役主教練,甚至是足球歷史上最偉大的主教練之一,所以如果這篇報道放到現在,也許會是兩者同樣令人敬佩。
理想主義者總是伴隨著孤獨和寂寞,當阿森納的球迷,每一個賽季都在重複不停的接受著,彷彿噩夢一般的輪迴,總是伴隨著一次又一次的希望、失望、絕望的迴圈,他們終有一天會選擇離奇他們曾經渴望實現和追求過的理想。
所以,每一次看到溫格,楊誠都會忍不住看到他那越來越多,都已經佔據了他頭頂的白髮,在這種時候,楊誠總會苦笑著,什麼話都沒說,舉起手中的酒杯,為他倒上一杯專門為他準備的,來自他家鄉的里斯靈葡萄酒。
溫格是一個很奇怪的人,他可以和你坐在伯納烏球場辦公室裡,舉著一杯葡萄酒,偶爾優雅的品上一口,沉默上大半個小時;也可以和你在酋長球場的辦公室裡,就一場比賽的戰術,就一支球隊的戰術特色,大聊特聊幾個小時,死死不放你走。
也許,所有的理想主義者都是這樣,是矛盾的結合體!
以前,作為敵人,楊誠看待溫格,多少都會帶著一種偏見,這是所有人都會有的,因為當你對一個人有著敵意的時候,不管他做什麼,不管他說什麼,你都會有偏見,都會覺得他虛偽,可是當你真正去了解他,消除了敵意之後,你才能夠更為公正的去看待一個人。
佈滿了白髮的穆里尼奧依舊還在排斥著溫格,滿頭白髮的弗格森也始終跟溫格有些隔閡,唯獨只有楊誠,這個白頭髮最少,最早離開英超的主教練,失去了敵對的立場,卻越來越覺得溫格是一個值得尊重的人。
他有錯,而且還有很多,但不管怎麼樣,他值得尊重!
因為在我們所生存的這個世界上,已經充斥著太多太多的現實主義者,還有一小部分像楊誠、穆里尼奧和弗格森這種,現實主義和理想主義並存的妥協者,而像溫格、範加爾這種徹底的理想主義者,鳳毛麟角。
但是這個多元化的世界永遠都不應該只有現實,永遠都需要一些,來自理想主義的呼聲。
翹著二郎腿,舉著高腳杯,從楊誠在伯納烏球場辦公室的窗戶看出去,正好是遠處四棟聳立,但還很黯淡,還沒有開業的興建在皇馬原體育城的摩天大樓,溫格就這樣坐了足足半個多小時,然後嘆了口氣,站了起來。
“該走了!”溫格拉了拉身上的西服,保持筆挺。
楊誠笑著點點頭,“我送你回酒店吧!”
溫格也不客氣,點頭,追問,“要請你吃夜宵嗎?”
“不用,我約了人!”楊誠笑道。
溫格哈哈一笑,他在伯納烏的看臺上就留意到了。
兩人下了辦公室,楊誠就去內部停車場取了一輛最高配置的奧迪q7,這是他存放在伯納烏的一輛座駕,因為他的車庫已經滿了,所以這一輛車始終停放在伯納烏球場,以備不時之需。
一路將溫格送去了阿森納居住的酒店,兩人也還是沒有說話。
等到了酒店大堂門口,楊誠停好車,溫格鬆開安全帶的時候,才看了看楊誠,“小心點切爾西,你們的防守問題還是很大!”
楊誠點了點頭,他知道自己的事情,然後就看到溫格開車離開了,也不回頭告別,直接走進了大堂,也許,今晚的這一場失利對他來說,太慘痛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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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發什麼呆?”
在別墅的餐廳裡,梅麗莎嗔怪的提醒著坐在她對面,那個發著呆,看起來傻頭傻腦的傢伙。
自己可是好不容易才弄出了這樣一頓夜宵,他好象不領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