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座就是專門的座位,很多凱澤斯勞滕的球員在我們這裡都有專屬的座位,例如這一個位置是布雷默坐的,我們通常叫做2號,這個位置是魯茨的座位,我們管它叫3號……”
這一連串介紹下來,楊誠不由得發現,這些號碼的編排好像有點意思,彷彿是根據球員在俱樂部的地位來決定他們的座位的。
“那1號呢?”楊誠笑著問道。
託尼·維奇諾笑著指向遠處靠窗的一張圓桌,“那裡就是1號!”
………【36 伊索拉貝拉的1號桌(下)】………
楊誠有些奇怪,1號桌看起來似乎從來不招待客人,上面雖然一塵不染,但是卻沒有象別的桌子那樣蓋上桌布,碗筷也沒有擺上,空空如也。
“那裡已經空置了很多年了,不過卻從來沒有人願意去坐!”
“為什麼?”楊誠好奇的問。
“那是屬於弗裡茨·瓦爾特的座位!”託尼·維奇諾一臉敬重的肅然道。
楊誠愣住了,他自然知道弗裡茨·瓦爾特的名字,那是伯爾尼奇蹟的大功臣,凱澤斯勞滕歷史上最偉大的球星,就連目前球隊的球場都是以弗裡茨·瓦爾特命名,足見他在這傢俱樂部的地位。
“隨便給我一個位置就行了!”楊誠隨口說道。
託尼·維奇諾有些驚訝,他可沒想到楊誠會這麼說,難道他不知道這些專座的意義?
但是他沒有多想,立即招呼楊誠到中間的一張圓桌上。
“要吃點什麼?或者喝點什麼?我們這裡什麼酒都有!”
楊誠搖了搖頭,“我約了人在這裡見面,給我一杯開水就行了,謝謝!”
託尼·維奇諾客氣的答應,沒多久,一杯熱氣騰騰的白開水就放到了楊誠的面前,但是託尼·維奇諾卻沒有離開,而是饒有興趣的看著楊誠。
“別站著了,乾脆坐下來聊兩句!”楊誠抬頭挺辛苦的,指著自己的對面,笑道。
託尼真不客氣的坐下來,還是饒有興趣的看著他,“你好像一點都不在意自己所處的位置!”
“位置?你說的是座位?”
託尼點了點頭,“是的,最近這幾任主教練一來,都想要坐更靠前的位置,以前都爭著坐2號桌,四年前布雷默回來了,那裡就屬於他的了,你的前任,克勞琛也來過這裡,不過他什麼也沒幹,直接走了,然後再也不見人影!”
楊誠一聽,心裡樂了,這倒是很符合克勞琛的性格。
“你難道不覺得,坐在這裡好像有失身份嗎?”託尼再問道。
楊誠搖了搖頭,“不覺得,一個主教練的身份和威嚴,是要靠他自身的實力,以及他帶領球員們在球場上贏得比賽換來的,而不是靠爭座位得來的,如果我沒有本事,就算讓我爭到了2號桌又怎麼樣?我能在那裡坐多久?反過來,如果我是真材實料,有真本事,能夠給球隊、給球員帶來榮譽和驕傲的話,我相信,他們會主動邀請我坐上去。”
“況且我隨便找個位置坐下來,這也不代表什麼,充其量也就只能說,我尊重俱樂部的傳統,尊重俱樂部的這些球員,除此之外,我想不出有什麼其他的意思!”
託尼·維奇諾聽了之後立即拍手,“說得好!”
“噢,安德雷斯!”
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布雷默已經站在了兩人的身後,顯然是把楊誠剛才的一番話都聽進去了,但是他還是一臉的淡漠,朝著託尼點頭示意了一下。
後者立即猜到楊誠約的人就是布雷默,於是立即藉口離開去了。
布雷默也沒有去自己的專座,而是在楊誠的對面坐了下來,沒有開口。
楊誠看著面前這個前額的頭髮都快掉光了的德國球星,德國三駕馬車的威風史楊誠聽過,但是印象不夠深刻,因為那時候的楊誠還沒有開始全面接觸和了解足球。
可是來到德國,尤其是來到凱澤斯勞滕後,他才真正的體會到,布雷默這樣的球員對這支球隊的影響力到底有多大,他幾乎就是這支球隊的象徵!
“你想不想知道,我選擇執教凱澤斯勞滕的原因?”等到託尼送了一杯水上來又離開後,楊誠才主動開口。
布雷默沒有回答,只是抬起頭,看著楊誠。
“上個賽季的德甲給我印象最深刻的,不是什麼奪冠,而是在最後一輪的哈勃蘭球場,你和球員們的眼淚,還有你在比賽結束後所說的那一番話,當時我就在想,如果這支球隊的主教練是我的話,他們一定不會流淚,他一定可以光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