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藥,讓年秋葉很是難以啟齒的嬌羞。而年秋葉在他面前這麼哭,分明就是卸下了所有的防備和抗拒之心,這傻小子接下來談的竟然是怎麼分房間。
而且他還沒有半點紳士風度,洞府外面那個小間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裡面的大間卻要舒服得多,他卻讓年秋葉住到外面去。不講究紳士風度也就罷了,高人行事也不講究緣法嗎?年秋葉如今神氣耗盡,暫時運轉不得法力,假如有兇險的話是無法自保的,照說成天樂應該住在外間警戒才對。
年秋葉也是一怔,但成天樂隨即一揮手,指著那面彩龍鱗壁解釋道:“此室中有一件洞天法寶,可以觀測山外的情形,只有大成以上境界才可以操控。我在這裡,可以隨時觀察外面的山川動靜,若非如此,昨天也不可能恰好發現你遇險。”
原來是這樣啊,年秋葉此時才突然意識到一件事,用既驚訝又敬佩的語氣道:“成總,上次分別還不到一年時間,您竟然已突破大成之境?”
成天樂呵呵一笑:“是的,機緣巧合而已。若非如此,我也沒有這個底氣上高原來找你,萬一再遭遇劉漾河怎麼辦,我當初可未必是他的對手。……秋葉仙子,你就這麼上高原,事先沒想到過這種狀況嗎?”
年秋葉答道:“我原先的打算,是悄悄上高原找到劉漾河的洞府,只在暗中觀察,若發現他的行跡,則立刻通知成總等同道趕來,並沒有獨自出手的想法。”
成天樂:“你有點太想當然了!且不說劉漾河在不在、他會不會發現你,就昨天那場面,實在太過兇險。”
年秋葉很不好意思的解釋道:“我在雪山上轉了好幾天,尋找劉漾河當年在八達嶺公司時無意間提到的很多路徑線索,也遇到過好幾次風暴。但有修為在身,還是能夠感應天時的,都在避風處藏好挺了過去。可是昨天那一場風暴來得太突然,我恰好走到無遮無擋之處,附近連藏身的石縫都找不到……”
成天樂:“劉漾河對你提過怎麼到達這處洞府?”
年秋葉:“想當年大家在一起開公司的時候,平時也經常交流修行經歷,他斷斷續續提到過的線索有不少,我當時都是當做趣聞來聽的。他說過星宿海的很多景色,也說過自己的苦行洞府在星宿海的什麼方位、從什麼角度看過去是什麼景象,有多麼壯觀。
他還零零碎碎的介紹過,穿過星宿海到達他的洞府所在,沿途能見到哪些很特別的景觀,那座雪山是什麼形狀、洞府有什麼特點、鑿建在什麼位置。若非如此,我怎麼可能找到這裡呢?這些是他在幾年時間中偶爾提到的話,可能自己都沒注意,但我根據回憶整理,卻有了一條完整的線索。”
成天樂點了點頭道:“原來你並不是漫無目的的來碰運氣,事先還是有靠譜的線索。你去青城劍派,只是為了查證他所說的真假?”
年秋葉:“是的,如果他是撒謊吹牛的話,在不同的時間、與不同的人的說法肯定會有些出入。想當年他離開川西高原拜訪的第一站就是青城劍派,肯定也提到了在高原苦行的很多事情,所以我要印證一下虛實。……倒是成總能以這麼快的速度比我先找到,實在令我有些意外。”
成天樂:“我只是運氣比較好而已。”
年秋葉嘆息道:“這可不僅僅是運氣,當年從車軒的傳銷團伙一直追到八達嶺投資公司,線索也都是你查出來的。成總突破大成之境,看來也絕非偶然之幸。”
此時的年秋葉還並不清楚成天樂的修為底細,他們上一次見面是一年前,那時成天樂還沒有取得最後一座石狸像中的訊息,連自己都矇在鼓裡呢,年秋葉就更不可能知情了。假如她知道成天樂是以人身而玄牝妖丹大成,而且修煉中還經歷了那麼多波折,不知會驚訝到什麼程度呢!
解釋了自己為何能找到這裡,年秋葉低著頭有些嬌羞的抬起一隻手道:“成總,我身子有些發軟沒力氣,能不能麻煩你扶我一把?”
成天樂:“你若能定坐就好好定坐,還要起來幹什麼?”
年秋葉:“你不是讓我住到外間去嗎?”
成天樂一愣隨即又笑了:“不著急,明天再說,你此刻還無法行功涵養神氣,先休息恢復體力,容我將外面先佈置一番。”
第二天年秋葉走出洞府內間,發現成天樂真沒少忙活。他也不知在山溝裡找來什麼草,將草莖去皮抽絲,質地潔白柔軟如棉,經過了簡單的法力煉化,編了一個打坐的草墊,還有掛在洞府門前擋光的草簾、鋪在屋角睡覺休息的草窩。時間倉促了點,那草窩有點像大號的野獸巢穴,但也很舒適,在這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