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疲力竭的于飛答道:“沒有什麼不滿的地方,謝謝你的招待。”
兩天來一直笑呵呵的成天樂突然臉色一變,微笑變成了冷笑,毫不客氣的厲聲呵斥道:“于飛,你的臉皮可真夠厚的!你難道真以為我會感謝你嗎?看見劉書君,你自己是什麼感覺,難道不清楚嗎!我又不是欠你的、你也不是我兒子,犯不著為你操這份心!
實話告訴你,假如就是你,我連看都懶得看一眼,賬都懶得找你算!你這個樣子在我眼裡連盤菜都算不上,可恨又可憐,卻不值得同情!我這兩天是為了幫一個朋友,還有不忍心看著門外一家人那樣悽楚,因為我也有家人。”
于飛愕然變色,手扶著椅背站了起來卻差點沒站穩,他萬沒想到笑呵呵的成天樂會在此時突然翻臉。假如成天樂一見面就這般呵斥,恐怕起不到什麼效果,可是在好吃好喝熱情款待之後突然變臉,罵的于飛是措手不及。
這番話字字如刀,將於飛那虛幻的妄想敲碎之後,又將他那虛偽的自尊揉成一團、扔在地上摔的粉碎!再厚的臉皮也是繃不住的,除非他根本就沒有臉,那麼這個人也就無可救藥了。于飛還沒反應過來,包間的房門突然被推開了,前面走進來的是他的父親和哥哥,後面還有一位溫婉俏麗的少婦扶著一位頭髮花白的大娘,那是他的嫂子和母親。
于飛剛想說話,他哥哥已經快步上前,揮起一拳將他打倒在地,口中罵道:“你這個畜生,將爸媽都折騰成什麼樣了!”
于飛的母親哭喊著掙脫兒媳的摻扶,撲上前來顫巍巍阻止道:“不要打他呀,他是你弟弟,這兩年也吃了不少苦!”
于飛的父親拉住老伴,紅著眼圈喝道:“你別攔著,這樣的逆子還是死了算了!”
于飛的嫂子過去勸丈夫道:“你別打了,爸媽都在看著呢。……總算是把人找到了,一家人團聚就好,回去再好好勸吧,別又出事了!”
于飛捂著臉被打倒在地,嘴角滲出了血絲身子不停的哆嗦,突然控制不住的嚎啕大哭。一家人都圍了過去,包間裡頓時亂成一團,很多服務員也跑了過來看發生了什麼事?成天樂並沒有說話,更沒有再多看于飛一眼,只是坐在那裡用質問的眼神冷冷的盯著劉書君。
等包間裡重新恢復安靜之後,于飛和家人都已經走了,門也關上了,桌邊只剩下了成天樂和劉書君。成天樂為于飛做的事情到此為止,他已經被父母兄嫂帶走了,至於是否能夠醒悟過來痛改前非,那是他自己的事。成天樂所能做的只有這麼多,這是衝李輕水的面子、也是出於對於飛家人的同情。…;
成天樂盯著劉書君,而劉書君也在看著他,眼神中帶著疑惑,兩人一度大眼瞪小眼誰也沒說話。到最後還是劉書君先開口,語氣中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味道:“成天樂,這一年多混的不錯啊?看樣子事沒少幹、運氣也挺好,今天安排了這麼一出,心裡一定挺得意吧?我挺佩服你的,想報復一個人的話,開口便罵沒有用,像你這麼罵才精彩!是不是感覺到很過癮,終於把那口氣給出掉了?”
成天樂微微一怔,隨意麵不改色的答道:“我是出了一口氣,難道不該出氣嗎?我是罵了他,難道他不該罵嗎?但我怎麼報復他了,好吃好喝好招待,將他罵醒交給家人?如果這叫報復的話,我希望人人都來這麼報復我吧!我只是有點好奇,你怎麼還能坐得住?看見於飛今天這個樣子,你難道就沒有想法嗎?再想想你自己,和他又有什麼區別呢?”
劉書君和于飛當然有區別,她是行走人間的妖修,對於超脫族類的妖修而言,也極少有什麼父母家人的概念。但成天樂並沒點破這些,只是把她當成劉書君這個人在問話。
劉書君嘆了口氣,幽幽答道:“世上這些人啊,墮落都有墮落的根源,傳銷團伙不是我發明的,還不是人們自己幹出來的事情?社會上對傳銷危害的宣傳並不少見,還不是一樣有人陷進去?你解救那些想脫身的人,事情還值得一做,但還有些人根本就是被人間淘汰的廢物,不值得你花這種精力,有這功夫還不如去做別的事。”
注意她說話的語氣,說的是“世上這些人啊”,顯然是站在妖修的角度。假如不清楚她的底細,可能會覺得這話有點奇怪或者是有感而發,劉書君並不清楚成天樂早已看穿她是妖修,所以才會這麼說話。
(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208、芳風舒粹,水鄉毓靈江南地
成天樂不動聲色的追問道:“此話怎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