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對著陳君逸拱手行禮,拜謝道。 “你們也無需這麼客氣,本公子這次前來,完全是看在你我雙方是盟友的關係!” “不過,你們是不是應該帶本公子去見見你們的方莊主了?” 陳君逸,擺了擺手,打斷的說道。 真是高興到糊塗了,這麼重要的事情,讓他們給忽略了。 那老者頓時一拍腦門,有些尷尬的回答。 “老奴這就帶著君逸公子去見我家莊主大人!” 不過那尷尬的表情,好像也並不完全是因為,他所說的這般。 還有一些原因,可能連他自己都說不出口。 畢竟他家莊主現在是個什麼狀態,只要陳君逸待會見到了,就什麼都知道了! 不過這些,對於他們做屬下的,是完全不敢隨意說出來的。 可是即使他不說,陳君逸也知道,現在的方澤濤,是一個什麼樣的模樣。 所以面對在場眾人那一臉的不自在。 陳君逸自然不會有多麼在意。 轉過頭,對著錢雲說道。 “你們最好也不要高興的太早,那杜伏威可是一個反覆無常的主,搞不好他很有可能會給你一個回馬槍,打你個措手不及,到時候你們可就真的慘了!” 錢雲一眾人等,在聽到陳君逸的話後。 個個的心中都非常明白,兵敗退兵只是一時。 要不了多長時間,他們就會再次反撲回來。 又是對著陳君逸道了一句謝。 然後轉過身去吩咐自己手底下那一票人,要實時觀測敵方動向,如果有何異動,立即上報,不得有誤。 而那名老者也帶著陳君逸向著獨霸山莊行去. . . 在老者的帶領下,陳君逸隨著他們一眾人等穿過了競陵城中的各個主幹街道。 而前方的目的地,就是設立在全城之中地勢最好的獨霸山莊。 那往日的競陵城,毫不誇張的說,可以和那最繁華的揚州城相比,都是不遑多讓的。 可是這場突如其來的戰亂,原本繁華的街道上,變得像現在這樣,蕭條的十分嚴重。 從前無數小商小販,大小商鋪皆是大門緊關。 剛入城的時候,陳君逸還刻意的留意到,臨近城牆的房屋,個個都是破損嚴重,滿目瘡痍。 這應該是敵方重型攻城裝置,所造成的破壞。 能夠見到零星的幾個,在街上行走的行人。 此刻的他們在這些時日的戰亂之中,已經變得無比憔悴。 眼神之中也沒有了往日的神采,猶如行屍走肉一般,在街道上漫無目的遊蕩。 可能對於他們來說,馬上賴以生存的家園,就要被別人所佔領。 丈夫父親兒子被屠殺,媳婦母親女兒被凌辱。 提心吊膽的過日子,已經成了他們這段時間的常態。 對於他們,現在還不知道,危機已經暫時性的解除了。 陳君逸一邊與周圍一眾人等向前走著,一邊對著身側的老者問道。 “我能看的出來,你的身份在這裡應該不低,還未請教?” “君逸公子不必這麼客氣,老奴名喚馮歌,跟隨莊主差不多快二十年了,也是莊主信任,給了老奴山莊總管這麼個職位!” 那老者回答道。 “原來是馮總管,真是失敬失敬. . . ” 面前的這個人的人物性質,應該和飛馬牧場的商震差不多少。 “其實我剛才只是想有件事情需要給你打聽一下,不知道馮總管,能否如實告知啊?” 陳君逸再次出現問道。 “君逸公子,你實在太客氣了,先不說飛馬牧場和獨霸山莊是盟友,單憑這次公子前來解救競陵城的危機,老奴自然是不會有任何隱瞞,只要是知道的,都會說出來,公子就儘管問吧!” 那馮歌極為坦率的說道。 此刻在他的心中,陳君逸解救了競陵城,以及的獨霸山莊,還有這全城上下所有的百姓。 毫不誇張的說,乃是解救他們於危急之中的大恩人。 要知道陳君逸沒有來之前,他們都做好了與江淮軍,殊死一搏的準備了。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我只想問一下,你們的山莊最近是不是來了一位陌生人?” “公子是指?” 老馮聞聽這句問話,心中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最近這段時間因為戰亂,倒是沒有什麼人來過。 戰爭時期,躲避還來不及,誰有可能會來此涉險? 不過,大戰之前,倒是來了幾個,有些是相熟的,有一些是不相熟的,還有幾個他們根本就不認識,從來都沒有見過的。 甚至有一個,被自己家的莊主,竟為了上賓。 而且現在還沒有離開。 就是不知道,陳君逸此時問的會不會就是這個人? “就是你們莊上是不是來了一位,名叫婠姑娘的姑娘!” “公子這是何意?” 老馮更為疑惑。 之前莊上確實來了一個名喚婠姑娘的年輕女子。 這個也並不是什麼秘密,在她到來的那天就都知道了。 可是陳君逸為什麼要問起她呢? 老馮一陣不解。 陳君逸擺了擺手的說道。 “只是隨便問問,沒有其他意思,就是有那麼一丁點好奇. . . ” “好奇這個女子,到底有著什麼樣的魅力,能讓你們家的莊主,放著全城百姓的死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