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在到達百花城的上空時,佳兒終於忍不住停在了半空中,俯瞰著城中的一切及周邊村落的情況。
越往南飛,空氣越發的乾燥,太陽也越發的毒辣,透過薄薄的雲層,佳兒看到烈日下,很多面容菜色眼神無光的婦人及孩子抬著笨重的木桶蹣跚地走在田間地頭,小心翼翼地用水瓢舀起桶中渾濁的水,一顆一顆地澆灌乾枯的農作物。說是澆灌,可一瓢水,他們足足澆了二十來棵農作物,這種杯水車薪的量,對於已經杆枯葉黃的莊稼又有什麼作用呢?
一個婦人及她瘦小的看起來只有六七歲的女兒澆完一桶水,要再去很遠的井中取水時,那小女孩突然拉著她的母親,仰頭說了一句話,就轉身回到了田間,迅速地脫掉身上破舊到看不出顏色的麻布衫,拿在手裡,使勁兒地擰著,很快,那衣服中竟有水流出來,一滴一滴地落在農作物的根部。
那小女孩蹲在地上,轉頭看向她的母親,咧開滿嘴起皮乾裂的唇,笑了。直到衣服再也擰不出一滴水,那小女孩才嘆了口氣,把衣服穿上。
這時她的母親竟也放下木桶,開始脫自己的外衫,學著小女孩的樣子,為農作物擰汗澆水。
“娘,天好熱,丫頭的衣服都溼了,不如我們用汗水來澆小苗苗?”
“娘,快看,真的有水哦!比從井裡打來的還請。”
“娘,沒有了……不要緊,我現這次走快點,使勁曬曬太陽,汗水一定比剛才多,我們就能夠澆更多的小苗苗了。”
“等小苗苗長大,爹和大叔們打仗的時候才能吃飽,才有力氣,才不會怕妖怪,是不是啊娘?”
小女孩兒的話,佳兒都聽在了耳朵裡。
兩母女重新整理好衣服,小女孩兒幫她娘抬著木桶,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她似乎有很多話說,絲毫沒有顧忌她乾裂的唇瓣上已經滲出了淡淡地血絲。遠處的那口水井旁,早已聚集了無數地婦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