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灰鷹愣了,傳了幾千年的傳說是錯的?
轉頭看看慘不忍睹的林清語,它立刻就信了。就林清語那樣的賤女人,如果能得到火鼠的全部功力,那絕對不會只讓它做獸寵的,畢竟,自己有才是真的有啊!
可,如此一來,那顆赤色圓珠是什麼東西?
“你就不能消停會兒?吵死了!”跡從專屬空間出來,冷冷地瞪了灰鷹一眼,不耐煩地道。這裡除了這隻聒嗓的傢伙,誰不知道主人那食譜大全的厲害……整天那麼多話,害得別人都無法專心修煉,煩!
“你……”灰鷹氣結,它和主人說話關那死蠍什麼事?主人都沒說什麼,它倒不耐煩了,可惡,“小蠍子,我現在百毒不侵,你奈何不了我,哼,不要沒事找事啊,我灰鷹也不是好惹的!”
“是嗎?”跡紅豆般的眼睛不屑的抬起,對上灰鷹綠豆般的怒眸,似乎是冷笑了一下。
“是又怎樣?要不你試試?”灰鷹趾高氣昂,斷定會使毒的跡現在拿它沒辦法。
跡慢慢地垂下紅豆眼,身形一閃,眨眼間又回到了原處,看也不看灰鷹一眼,轉身,進入專屬空間。只是灰鷹,搖搖頭,綠豆眼迷濛,納悶不已,在暈倒前,他哀哀地問佳兒:“主人,我!……又中毒了?”
佳兒搖搖頭,無奈道:“不是毒,是謎藥!”這小灰,大意輕敵,的確該受受教訓,不過,它不是已經六千多歲了嗎?怎麼總是被三千多歲的跡欺負到連還手能力都沒有?是不是太弱了?
灰鷹愕然,綠眼一翻,暈了過去。
空間裡,四妖冷眼相看,不答不理,彷彿,大家都只是陌路人而已……
林清語從噩夢中驚醒的時候,已是黃昏時分。
身上的傷顯然已經上過藥了,以至於沒有剛被傷著時痛,試過幾次與火鼠心靈感應,卻怎麼也感覺不到它的氣息後,她整個人都沒了生氣。看著昏暗的陌生房間,她只覺得一片淒涼,趴在軟軟的錦枕上,她眼睛一閉,兩行清淚滑落眼眶。
當天色完全暗下來之後,她摸摸索索地起床,走至窗邊,看著外面美好的星空以及星空下隨夜風輕輕擺動花枝的花海,她沉默了。
黎明再次到來,天際的第一道朝霞照亮花幽谷,一個身著嫩綠羅裙的美貌女子敲了門,見沒人回應,以為林清語還沒醒,遂端著托盤推門而進,看到林清語站著,她微愣了一下,聲音柔和地道:“夫人受了傷,怎麼不多休息一下?”
林清語像沒聽見一樣,動也不動。
綠衣女子也不在乎,把托盤放在桌上,依舊溫和著道:“夫人既是起了,就請用膳,王吩咐說辰時一到就起程,夫人有什麼要準備的,吩咐綠芽一聲就好。”
林清語轉身,看著自稱綠芽的女子,淡淡地疑惑道:“起程?”
綠芽見她問話,唇角上揚,笑著回答:“王對夫人真好,他說夫人在谷中五年,從未見過親人,想必是想得緊,這次受傷重,一定更覺得孤獨,所以決定帶夫人回家看看,夫人不知道,王吩咐下來的時候,眾姐妹有多麼的羨慕夫人,呵呵,夫人好福氣呢!”看她的樣子,的確是萬分羨慕林清語的。
袖下從醒時一直握到現在的粉拳漸漸鬆開,林清語輕輕一笑,少了平時的嫵媚風騷,平添了幾許賢妻良母的雅緻,“好了,你先出去,時間到了,我自會過去。”
“夫人不用我幫忙嗎?”嫩芽指指林清語的背,道。
“出去。”林清語在笑,很賢淑的笑,聲音卻帶著高高在上的冰涼冷傲,讓人覺得詭異。
嫩芽不再說話,只是溫柔地笑著,轉身,冷了一臉的芬芳,離去。
一個人類女人,美豔芳華不過幾年而已,到時候年老色衰,看她還什麼和她們青春永駐的妖鬥,屆時,她們會讓她知道,什麼叫做“出去”!
房間內,林清語褪去衣衫,看著鏡中自己那扭曲可怕的背,摸摸臉上尚能感覺得到的淡淡巴掌印,她陰厭厭地笑了。
花羅,你是真的愛我?那為何不在我摔倒的時候救起我?
你真的心疼我?那為何不放過火兒?
你真的怕我孤獨,那為何不親自來陪陪我?
回家?
哪裡是我的家?那個把我當政治籌碼送來送去的家嗎?哈哈……真可笑,他們千方百計的讓我修煉媚術勾引你,你卻要把我再送回去……退貨嗎?
你們以為我林清語是什麼?
輕輕地轉頭,慢慢地合上眼睛,拉好衣服,她跪在冰冷地地板上,雙手結印